第六千八百四十六章 羽城（2 / 2）
楚风眠心中一沉，正欲开口，忽然，整个山谷的空气骤然凝滞，一股恐怖的气息从四面八方涌来。
那气息，古老、冰冷、充满死寂，仿佛来自无尽深渊。
“那是……”楚风眠眼神一凝。
林无涯缓缓抬头，望着天空，嘴角的笑容越发森然。
“欢迎来到，真正的彼岸之外。”
楚风眠心头一震，目光扫视四周，只见那股古老、冰冷的气息，正从山谷的每一个角落涌出，仿佛沉睡已久的魔物终于苏醒。
“这是……什么力量？”他低声道，手中燧石剑微微颤抖，似乎也在感知这股力量的恐怖。
林无涯嘴角微扬，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：“这是无生之力的本源，是彼岸之外真正的力量！”
“无生之力……本源？”楚风眠瞳孔一缩。
他终于明白，林无涯为何要将他引来魔羽山，为何要借助太初晶核的力量。
这一切，都是为了唤醒这股沉睡在彼岸之外的力量！
“你疯了。”楚风眠冷冷开口，“无生之力，是天地的死气，是万物的终结，它根本不该存在于世间。”
“可它偏偏存在。”林无涯轻笑，“而且，它才是真正的力量。”
话音刚落，整个山谷的空气骤然凝固，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四周，仿佛整片天地都在这一刻被冻结。
“轰隆！”
一声巨响，山谷中央的黑白羽树剧烈摇晃，树干之上，无数羽毛般的叶片开始脱落，化作黑色的火焰，在空中燃烧。
那些火焰，没有温度，却带着令人窒息的死气。
“楚风眠，来吧！”林无涯高举双手，任由那黑色火焰缠绕全身，“让我们一起，踏入真正的彼岸之外！”
楚风眠眼神一冷，体内力量瞬间爆发，燧石剑光芒大盛，一道道剑气在周身环绕，抵挡住那股死气的侵蚀。
“你以为，凭借无生之力，就能掌控一切？”他冷声问道。
“不，我不会掌控它。”林无涯微笑，“我会成为它的一部分。”
话音落下，他猛然将双手按在地面，一道道诡异的符文从他掌心浮现，顺着地面蔓延，最终汇聚在山谷中央的黑白羽树之下。
“封印……解开了。”林无涯喃喃道。
下一刻，整片山谷剧烈震动，地面裂开一道巨大的缝隙，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从地底涌出，仿佛某种沉睡的古老存在，终于挣脱了枷锁。
“那是……”楚风眠目光一凝，只见那裂缝之中，一道漆黑如墨的身影缓缓升起。
那身影，没有具体的形态，仿佛由纯粹的死气凝聚而成，身上散发出的气息，让楚风眠的神魂都感到一丝颤栗。
“这是……无生之力的本源意志？”楚风眠心中震惊。
林无涯站在那身影面前，恭敬地低头行礼：“伟大的存在，我以太初晶核为引，为您打开封印之门，愿您降临世间，重塑秩序。”
那黑影没有回应，只是静静地看着楚风眠，仿佛在审视。
楚风眠握紧燧石剑，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迫感。
“林无涯，你究竟做了什么？”他冷声问道。
“我打开了通往真正力量的大门。”林无涯微笑，“而你，将成为这股力量的第一位祭品。”
话音落下，那黑影猛然抬起手臂，一道漆黑的光柱瞬间轰向楚风眠。
楚风眠眼神一冷，手中燧石剑猛然挥出，一道剑气迎上。
“轰！”
两股力量碰撞，整个山谷瞬间被光芒吞噬。
而在光芒之中，楚风眠的身影被狠狠震飞，重重摔在地面之上，嘴角溢出一丝鲜血。
“好强的力量！”他心中震惊，这股无生之力的本源意志，竟然比林无涯还要强大得多。
“楚风眠，认命吧。”林无涯缓步走来，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，“你无法阻止这一切。”
“阻止？”楚风眠缓缓站起身来，嘴角扬起一抹冷笑，“我从来都不打算阻止。”
“我只是……想看看，你们到底能走多远。”
话音落下，他手中燧石剑猛然一震，一道微弱的光芒从剑身之上浮现，与那黑影的气息产生共鸣。
林无涯脸色一变：“你……你竟然能与无生之力产生共鸣？”
楚风眠没有回答，而是缓缓闭上双眼，感受着体内那股陌生却又熟悉的气息。
那是……无生之力？
不，不是无生之力，而是……太初之力！
“原来如此。”楚风眠睁开双眼，目光如电，“太初晶核，不仅仅是力量的源泉，它更是无生之力与太初之力之间的桥梁。”
“而我，才是真正的掌控者。”
林无涯脸色骤变：“不可能！太初晶核的力量已经被我完全掌控！”
“是吗？”楚风眠冷笑，“那你怎么解释，它为何会回应我的召唤？”
话音落下，他手中燧石剑猛然爆发出一道耀眼的光芒，那光芒中，隐约可见一枚晶莹剔透的晶核虚影浮现。
林无涯瞳孔一缩：“你……你竟然将太初晶核的力量，融入了燧石剑之中？”
“不错。”楚风眠淡淡道，“你以为你掌控了一切，但你从未真正理解太初晶核的本质。”
“它不是力量的钥匙，而是……桥梁。”
“桥梁？”林无涯眼神一凝。
“不错。”楚风眠缓缓抬起燧石剑，剑锋之上，一道道符文浮现，那是太初之力与无生之力交织的痕迹。
“太初之力，是万物的初始，而无生之力，是万物的终结。两者本应互斥，但在我的剑中，它们却可以共存。”
“这不可能！”林无涯怒吼，“你这是在逆天而行！”
“逆天而行？”楚风眠冷笑，“天地不仁，以万物为刍狗。我楚风眠，只求变强，至于后果，自有我来承担。”
话音落下，他猛然一剑斩出，一道融合了太初之力与无生之力的剑气，直冲林无涯而去。
林无涯脸色大变，手中太初晶核爆发出一道强光，试图抵挡这一剑。
然而，那剑气却穿透了防御，直斩林无涯的胸口。
“砰！”
林无涯被这一剑震飞，重重摔在地上，口中喷出一口鲜血。
“你……你竟然……”他艰难地抬起头，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。
楚风眠缓步走来，手中燧石剑微微抬起，剑锋直指林无涯的心脏。
“林无涯，你输了。”他冷冷开口。
林无涯嘴角勾起一抹苦笑：“是啊……我输了。”
话音落下，他的身体缓缓化作一缕黑烟，消散在空气中。
而那黑影，也随着林无涯的消散，缓缓化作一道流光，没入楚风眠手中的燧石剑之中。
整片山谷，瞬间恢复了平静。
楚风眠站在原地，望着手中的燧石剑，眼神深邃。
“真正的彼岸之外……到底是什么？”他喃喃道。
片刻后，他收起燧石剑，转身离开山谷。
他知道，真正的风暴，才刚刚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