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2 苏梓诺&陆闻舟(1 / 2)

结婚一年,陆闻舟的时间像是被压缩进了拧紧的发条里。

清晨六点半,苏梓诺还陷在棉被里时,他已经坐在餐厅看财经早报,平板电脑上推送着海外分公司的实时数据。深夜她被渴醒,总能看见书房门缝漏出的暖黄灯光,推门进去时,他要么对着铺满桌面的并购案宗皱眉,要么对着视频会议那头的外方团队说流利的法语。

有次她起夜时看了眼表,凌晨三点十七分,他衬衫袖口挽到手肘,小臂上的青筋随着握笔的动作轻轻跳动,桌角的黑咖啡已经凉透,杯壁凝着圈褐色的渍。

“又不睡?”她走过去把温好的牛奶放在他手边,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后颈,摸到一片滚烫的温度。

陆闻舟反手握住她的手腕,抬头时眼底有红血丝在蔓延,却还是弯了弯唇角:“等这个项目章程敲定就睡。”

他指腹摩挲着她腕骨处的薄肉,那里还留着去年求婚时他亲自戴的细银镯,“你先回房,别等我。”

可苏梓诺知道,他说的“就睡”往往是天边泛白的时刻。

直到陆启年突发疾病被送进ICU那天,陆闻舟的时间彻底绷成了直线。

她去医院送换洗衣物时,撞见他在走廊尽头接电话,一手按着眉心,一手夹着手机,声音冷得像淬了冰:“法务部把跨国并购的补充协议发过来,我十分钟后要看最终版。”

挂了电话,他对着玻璃窗理了理领带,转身时才发现她,眼底的厉色瞬间融成温水,走过来替她把被风吹乱的碎发别到耳后:“怎么来了?”

“我送点东西过来。”她踮脚想看看他眼底的红血丝是不是更重了,却被他按住后颈按进怀里。

消毒水的味道钻进鼻腔时,她听见他闷闷的声音:“别怕,爸没事。”

都这个时候了,他还先安慰她。

那段时间他几乎住在医院和公司两点之间。

苏梓诺去公司送晚餐,秘书偷偷跟她说:“总裁三天没合眼了,刚才在会议室开完会就睡了,我们都不敢出声。”

她推开办公室门时,果然看见他歪在沙发上,西装外套盖在身上,手里还攥着份文件,眉头皱得很紧,像是在梦里都在处理棘手的难题。

她蹑手蹑脚地把文件抽出来,替他盖好毯子,转身时却被他抓住了手,他根本没醒透,只是下意识地攥紧了她的衣角,喃喃地念她的名字:“诺诺……”

陆启年转出ICU那天,陆闻舟回了趟家。他进门时苏梓诺正在浇花,听见动静回头,看见他手里捧着个牛皮纸袋。

苏梓诺好奇,陆闻舟把袋子放在书桌上,倒出来的瞬间,她懵了。

一叠证书整整齐齐码着,烫金的字体在阳光下闪得人睁不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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