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40章 钥匙的温度(1 / 2)
红绳猫叼着铜钥匙往红绳坡跑,钥匙柄的掌印在阳光下泛着暖光,齿牙间的灵草叶轻轻晃,像在数着“还有三十步、二十九步”。
叶片上的露水沾着星尘,每晃一下就坠下颗星尘珠,珠子弹在红绳路上,溅出细小的掌印光痕,像在给后面的人画路标。
少女手里的半块饼干渗出更多糖浆,顺着指缝往下滴,滴在红绳路上,长出的掌印红绳芽越来越密,芽尖的星尘沾着甜味,引得红绳田的灵草都往路中间歪,草叶蹭过裤脚时,痒得像被谁的指尖轻轻挠了下。
男人的齿轮箱“咔啦咔啦”跟着晃,箱盖缝里漏出半张红绳网的碎片,碎片上的网眼缠着行小字:“石屋的门认钥匙的温度,得捂到能烙饼干才行——你爷爷留的”。
字迹是用灵草汁写的,边缘发褐,像搁了许多年。
穿蓑衣的人往箱里塞了块刚从暖炉旁拿的热饼干:“当年你爷爷把钥匙揣在怀里三天,灵草叶都捂出了汗,他总说‘心暖了,钥匙才肯开门’”。
饼干的热气裹着钥匙,钥匙突然烫得像块小烙铁,烫得能看见石屋门的影子在钥匙上晃。
门板上的红绳缠着无数掌印,每个掌印都缺着角,有的缺在月牙疤,有的缺在指根,像一群没说完话的人,张着嘴等谁来补全。
苏澈的羽毛笔往钥匙上画了个红绳结,结里钻出片星图,图上的红绳坡石屋旁,暖炉的烟正往红绳网里飘,网眼的空白碎片都在发亮,亮得像装了半网星光。
“你看那网。”
老妇人指着星图,手里的灵草杖往红绳坡方向敲了敲,杖头的齿轮转得“咔嗒”响:“你爷爷编到第七年时,突然停了手,说要留个掌印大的网眼,等带焦痕的碎片来填。
那时他总对着网眼发呆,说‘甜的故事得有个缺口,才能长出新的甜’。”
她往少女手里的饼干吹了口气,焦痕处突然浮出个小掌印,与星图上红绳坡的掌印缺口刚好重合,像块天生该长在那儿的拼图。
红绳路尽头的红绳坡越来越清,坡上的灵草长得比人高,草叶间挂着无数饼干罐,罐口的红绳都打了个松松的结,结里塞着片灵草叶,叶尖缠着“某年某月留”的字样。
坡顶的石屋门虚掩着,门缝里透出暖炉的光,光里浮着无数细小的掌印,像从门缝里溜出来的小精灵,有的举着灵草,有的托着齿轮,还有的叼着饼干屑,都往红绳路这边飘。
提灯笼的孩子突然指着门环:“看那红绳!”
门环上的反结红绳正慢慢转,转得像在数“一、二、三”,转完三圈就往钥匙方向探,像在说“就等你了”。
红绳猫突然停在门前,尾巴的齿轮蹭了蹭钥匙,钥匙往锁孔里一插,“咔嗒”一声,锁芯里传出齿轮转动的响,转得又慢又认真,像在说“温度够了,真的够了”。
转动声里混着细碎的“沙沙”声,是锁芯里的灵草叶在舒展,草叶上的字被钥匙的温度烫得发亮:“三辈人的甜,够开这扇门了”。
穿蓑衣的人往门缝里塞了片掌印碎片,“给屋里的老碎片打个招呼,说我们带新故事来了”,碎片刚塞进去就没了影,门后传来“叮”的轻响,像被谁接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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