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百一十三章(1 / 2)
帝路各段,无数道长虹拔地而起。
有背剑的青衣少年,一步跨越一条星河;
有银瞳女子,脚下莲开九瓣,每一瓣皆映出前世今生;
有古老的石人,从沉眠的星核中苏醒,石眼迸射混沌光;
甚至,还有几缕从“帝落”之前残存下来的残魂,此刻也被帝劫气机惊动,自时光罅隙里投来目光。
一道道恐怖神念在虚空碰撞——
“黑暗与轮回大道都修炼到了极致?
这是哪一族的怪物!”
“昔年五行仙帝独断万古,今日竟又有人踏上极端之路!”
“若让他成帝,帝路尽头……怕是要血流成河!”
帝路尽头,断龙岩上空,黑云越压越低,雷霆越发密集。
而唐长安,已持无锋之刃,踏入帝门之中。
黑暗、轮回、雷光、劫火……所有光芒与声音,在那一刻被彻底吞噬。
天地失声,万灵屏息。
唯有帝路深处,传来一声低沉而桀骜的轻笑——
断龙岩上空,劫云已非“云”,而是一片倒悬的暗夜之海。
黑得发紫的雷浆从穹顶倾泻,像亿万条灭世的黑龙,在虚空里翻滚、缠绕、撕咬,每一次碰撞都炸出一簇簇“无之光”——那是连光都被湮灭的绝对黑暗。
雷海中央,唐长安的帝影愈发巍峨。
他立身之处,已看不见肉身,只剩一道由纯粹黑暗与轮回交织的“虚影”。
虚影高达十万丈,披一袭由“寂灭之夜”织就的帝袍,袍角每一次拂动,便有一片星域被拖入永暗;脑后悬一轮幽黑轮回盘,盘缘刻满崩裂的纪元符文,转动时发出“咔咔”的骨裂声,仿佛整个历史都在被碾碎重塑。
帝威如潮,一重又一重,向帝路八荒席卷。
所过之处,虚空化作镜面,镜面又寸寸龟裂;时间被强行拧成麻花,过去与未来同时显现,又在下一瞬被黑暗吞噬。
……
帝路各段,一尊尊沉眠或蛰伏的至强被惊醒,纷纷踏碎虚空而来——
? 一位银发老准帝,手持青铜古灯,灯焰却照不亮唐长安的身影,只能照见自己眼底的骇然:“黑暗帝息……竟比帝落前那位‘永夜之主’更纯粹!”
? 三名身穿赤红战甲的巅峰准帝并肩而立,肩甲上的族纹在帝威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。
为首者声音发涩:“族史所载的黑暗仙帝……归来了,而且——强得离谱!”
不远处一位黑袍人缓缓跪下。
黑袍无风自鼓,半步仙帝级的波动竟抑制不住地战栗。
他俯身叩首,额头撞碎虚空,声音嘶哑而狂热:“主上……黑奴于此枯等亿万年,终再迎您归来!
此番气机,比前世全盛时更盛十倍!”
? 亦有浑身缠绕混沌雷火的老怪物,眼中杀意滔天,却在帝劫边缘硬生生止步。雷火映照他扭曲的面孔:“此子若成帝,帝路将再无我等立足之地……可恨!
此劫之威,连仙帝都不敢撄锋!”
……
劫海继续扩张。
三十万里、五十万里、八十万里……
雷浆由黑转赤,再由赤化金,最后竟呈现出一种吞噬所有色彩的“空无之白”。
那不是光,而是“光被抽空后的绝对暗面”,比永夜更永夜。
轰——
一道苍白雷柱劈落,直径万里,所过之处,帝路本身被犁出一道深不见底的渊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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