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89章 咱们能守住是不幸之大幸(1 / 2)

五庄观的钟鼓在卯时敲响时,秦越正对着聚气炉的符文盘出神。

淡雾色的雷炁顺着电池流淌,在符文凹槽里蜿蜒成河。

炉内的甘草片泛着蜜糖色的光,药香像被揉碎的阳光,漫过窗棂缠上院中经久不散的晨雾。

“成了。”

徐行不知何时立在身后,指尖悬在炉口半寸处:

“炙甘草讲究‘蜜水吸尽,文火慢炒’,你这炉的火候,比昨日收得早了弹指功夫,药香里还带着三分生涩。”

秦越连忙撤去炁感,炉盖升起的瞬间,陈波捧着个文件夹闯进来:

“师父!刚收到的加密电报,联合作战指挥部那边发的,说是…巴尔干半岛那边彻底断了信号。”

文件夹里的电报纸泛着潮斑,字迹被水渍晕得发蓝。

秦越瞥见“希腊、阿尔巴尼亚全境失联”的字样时,手里的竹铲“当啷”砸在料斗上——这已经是几天内失联的不知道多少个国家了。

徐行展开电报的手很稳,目光扫过“都市圈沦陷”“血毒变异”等字眼时,指尖在“拥核国家封锁区”那行字上顿了顿。

陈波把文件夹攥出褶皱:

“就怕他们抵挡不住,英法两国的核武库…万一被血修攻占了…”

徐行抬眼望向窗外,指尖在操作台上敲出轻响:

“抵不抵得住,都不影响我们现在的策略,各扫门前雪吧… …对了,你去把那批丹药包好,让特调部送往前线。”

徐行将电报折成方块,脑海中缓缓虚构出一幅染血的世界地图。

“沦陷”二字像两枚生锈的钉子,钉在“希腊”“阿尔巴尼亚”之上。

徐行的念头如笔,划过虚拟的地图,每落下一处,便有一片区域沉入血色:

俄罗斯新地岛的冰原上,封锁线的缺口正以每日二十公里的速度扩大。

血毒冻在冰棱里,随着融水流淌,所过之处,驯鹿的尸骸在雪地里堆成小山,皮毛下的血肉早已化作浆液。

英伦三岛勉强完成内部肃清,靠着海峡天险苦苦支撑,但是近海区域已经发现了大型海洋生物发生变异的迹象。

变异的乌贼用触须卷住货轮,吸盘上的倒刺沾着腥臭的黏液,那些黏液滴在海面上,升起的白雾能腐蚀渔船的钢板——海岸线的警戒灯早已熄灭,只剩偶尔传来的爆炸声,像濒死者最后的喘息。

亚马逊的河道里,血毒藤蔓缠着折断的桥梁残骸,根须钻进溺亡者的眼眶,在腐肉里开出淡紫色的花。

哥伦比亚的炸桥声震碎晨雾时,总能惊起漫天食腐鸟,它们的羽毛早已褪成暗红,喙上挂着未消化的碎骨。

北美五大湖的冰面下,巨大的阴影撞得冰层咔咔作响,裂缝里渗出的血水冻成暗红的冰碴,将原本湛蓝的湖水染成浑浊的泥浆。

堡垒群的探照灯扫过湖面,只能照见漂浮的残肢,和冰下一闪而过的、布满复眼的头颅。

非洲仅剩的几个撒哈拉地区国家,靠着生命稀少的沙漠,构筑成一道千疮百孔的环形防线。

可即便是如此,沙丘在夜里会发出蠕动的声响,那些被血毒侵蚀的蝎子长到半人高,尾刺扎进沙里,能吸出深埋的枯骨——防线内的士兵每小时都要检查靴底,怕沾到一点带毒的沙粒。

更远处的草原,无数被感染的野生动物已经集结成群,准备发起死亡洗礼。

而北欧的信号点,像风中残烛般明灭。

最后传回的影像里,守军正用火焰喷射器焚烧同伴的尸体,那些尸体的皮肤下有东西在游动,烧得焦黑时,还能听见骨骼里传来细碎的啃噬声。

地图上的血色,正沿着河流、洋流、风沙,一寸寸漫向残存的光亮。

那些被血色染红的“已失联区域”像蔓延的墨渍,早已覆盖了大半地图。

仅剩的几个拥核国家用红线划出封锁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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