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99章 钢与火药的咆哮和虫尸雨(1 / 2)
塔县东郊的防线上,爆炸声与虫群振翅的嗡鸣搅成一锅沸腾的铁水。
防空战车的炮管红得像烧红的烙铁,蒸腾的白雾混着硝烟在阵地上翻滚。
一整支集团军的火力向着高空疯狂倾泻。
防空战车的炮管以每秒几十发的频率喷吐火舌,穿甲弹在虫群中炸开银色的金属射流,像无数把手术刀同时剖开血云。
自行火炮的齐射在天际划出密集的弹道,延期引信让弹头在虫群核心处空爆,每一朵炸开的火光都能清空直径百米的空域,坠落的虫尸在戈壁上砸出密密麻麻的烟尘。
高射机枪的曳光弹织成金色的网,将试图突围的虫群切割成碎片,枪管因过热而发红,却仍在持续喷吐死亡。
对空火箭炮,发射的弹体拖着尾焰掠过防线,在空中解体成无数燃烧的钢珠,把整片天空烧成流动的火海,连血炁凝聚的红光都被炽烈的橙焰压了下去。
这是钢铁与火药的咆哮。
是人类工业文明最狂暴的宣言——每一秒都有数以万计的蝗虫在火力网中化为齑粉,原本密不透风的虫潮被硬生生撕开一道道缺口,露出后面被硝烟染成灰黑色的天空。
可炮火的密度再高,弹匣里能容纳的炮弹终究有限。
无边无际的虫潮很快就抓住第一波火力覆盖后的真空期,向着阵地扑来。
一只蝗虫冲破火网,口器精准地啄向一辆步战车顶部机枪手的咽喉。
旁边的弹药手眼疾手快,抄起工兵铲劈碎了它的翅膀,墨绿色的体液溅在防毒面具上,顺着透明视窗往下流。
“快!蚀炁剂!”
防化兵扛着喷射器跑来,墨绿色的药剂扫过围墙,刚落在墙头的虫群像被泼了沸水,甲壳噼啪作响地消融,可后面的蝗虫踩着同伴的残躯继续往上涌,前仆后继的势头让喷射器的软管都在发抖。
李军长站在指挥车顶上,望远镜里的青绿色光带正一点点暗淡。
小软的道袍早已被血污浸透,三柄飞剑上的血丝变成了粘稠的暗红,每当她挥剑劈开一团血云,嘴角就会溢出一串血沫。
刚才那记坠落不是力竭,而是被十几只蝗虫同时撞中后背——那些虫子竟学会了用身体筑成活的撞击盾。
“陆航呢?让他们再快点!”
他对着对讲机咆哮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。
塔县的天空被血雾染成浑浊的暗红,十二架直-8运输机像笨拙的钢铁鸟,在八架武直-10的护航下爬升至两千米高空。
旋翼搅动着粘稠的空气,机身因空气的紊流而不断震颤。
直8抵达预定位置后,八架武直立刻下降高度,向着虫群四散而去。
他们的任务不是杀伤,况且武直对虫潮的杀伤也极其有限。
他们的任务是以自身的火力为诱饵,像牧人驱赶羊群般,将最密集的虫群引向预设的药剂布撒区。
“各机注意,保持高度,准备布撒!”
长机机长的声音刚落,武直-10突然压低机头,机炮喷出火链。
橙红色的曳光弹在虫群中炸开细碎的火花,却像投入油锅的火星般转瞬即逝。
被激怒的蝗虫纷纷振翅升空,形成一道暗红色的涡流追向武直,原本笼罩防线的虫群主力果然被带偏了轨迹。
“就是现在!”
直-8的后舱门轰然打开,由舱内油箱改装成的药剂罐顺着滑轨滚落。
罐体在空中炸开,墨绿色的蚀炁剂化作细密的雨幕泼洒而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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