广南之忆（1）九死一生（2 / 2）

秦昭向我解释：“就是广南以南的一个邻国。”随即沉沉看小六子，“你是怎么知道这条线路的？”

小六子看他一会儿，苦笑一声，将酒饮尽：“因为我，就被卖过。”

我和秦昭都吃惊地看着小六子，他到底都经历了什么！

林工也震惊地停止了哭泣，心疼内疚地看着小六子。

小六子脸上的神情，却变得淡然，又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酒：“当年我们全家被人追杀，我在惊吓中掉入水中，杀手以为我溺亡，我也以为我死定了，可是没想到，深夜行舟的不止杀手的船，还有……人贩子的船！”

小六子的眼神，开始阴沉起来。

他冷淡的述说宛若将我们带回那个漆黑阴冷的夜晚。

那一晚，青龙河上，又起了雾。

或是做贼心虚，人人牙子的船在也浓雾中没有亮灯，隐匿在黑夜的浓雾中，形如鬼魅。

“头儿！水里好像有人！”船上的船员发现了漂浮在河面上的小男孩。

船员立刻将男孩捞了上来，男孩身上穿着上好的锦缎。

“哟！还是个小少爷！”

“还有气吗？”

“好像还有点。”

“叫老大来看看，这货色不错！”

船上的老大从船员间走出，提起男孩端详了一下，扣住他的脸细细看，满意一笑：“这个值钱，救活他。”

老大的一句话，彻底改变了这男孩的命运。

他们给他换上了破烂的衣服，让他看上去是船上的一员。

聪明的男孩从来不呼救，不喊也不叫，不哭也不闹，一直乖乖待在这艘船上，因为他看到了被船员们藏在船底的男人和女人。

小小年纪的他，已经聪慧无比，他马上意识到这是人牙子的船，如果他不老实，他只会落得和船底人的下场，被关在暗无天日的船舱底，吃着最差的食物。

他变得更乖，更懂事，还会谄媚船上的老大，会说漂亮话，会拍马屁，把人牙子老大都哄得分外开心。

当船经过关津，官兵来检查时，他以为是逃走的机会时，他却发现他们的老大，抬着一箱金子，进入了那扇关津的门。

那一刻，他明白，他，逃不掉了。

他跟着船一路南下，到了广南，他因为受到老大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