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22章 这里不能久留(1 / 2)

瓦房里,马福海父子四人正围着桌子喝酒呢,桌上摆着几碟咸菜和花生米,喝得正起兴。

听到外面的喊声,几人“噌”地一下站起身,迅速放下酒杯,呼啦啦一群人就从屋里跑了出来,个个眼神里都透着股不怀好意的光。

开车的马鸿乾把三轮车熄火,“砰”地拍了一下车棚,然后冲着还在呼呼大睡的王庆飞五人,咧着嘴笑道:

“哈哈!下车了,下车了!少林寺到喽!快下来看看!”

“啊?到啦?”

“到啦?这么快就到了?”

王化银、程瑞霞、王庆飞、杨文贺、邵正梅五人被这喊声吵得迷迷糊糊醒了过来,一个个揉着眼睛,还有些没睡醒的懵劲儿,晕乎乎地从三轮车的车厢里爬了下来,站在地上东看西看,脑袋还晕着,一时都分不清东南西北。

浩宇此刻浑身的汗毛几乎都竖了起来,根根像是被冻住般绷得笔直,那股危险的气息像条通体冰寒的蛇,吐着冰冷的信子,顺着脊椎一节节悄悄往上爬,连带着后颈的皮肤都泛起一阵发麻的凉意。

他借着窑厂那几盏悬在木杆上、被夜风吹得昏黄摇曳的灯光,眼神像扫过的雷达般飞快地扫过四周,将每一处角落的环境都尽收眼底。

这才惊讶地发现,眼前这座轮窑厂,和他先前在乡下老家见过的那座轮窑厂截然不同——四周的院墙竟像乡下厚实的院墙般高高耸起,墙头上缠着的电网在忽明忽暗的光线下泛着冷硬的银光,风一吹过,电线微微晃动,偶尔还能听到细微又刺耳的“滋滋”声,整个厂子被圈在中间,瞧着就像一座密不透风的牢笼,空气里都透着让人喘不上气的窒息压抑。

他先前见的那座轮窑厂,哪有什么院墙的影子,四周都是敞亮的空场,附近的村民也能随意进出,哪像这儿,墙高院深,连风都带着股说不出的诡异。

浩宇的心跳“咚咚”地撞着胸腔,力道重得像是要把肋骨撞开,快得几乎要蹦出嗓子眼,脑子里乱哄哄的,却只有一个无比清晰的念头:这里绝不能多待!他猛地扭头看向厂门口,就见那个谢顶的门卫正弓着背,后背的衣服被汗水浸得发暗,双手死死抓着沉重的铁门把手,指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,脸憋得通红像块熟透的柿子,正吃力地往一边合着铁门,那铁门底下的铁滚轮,似乎卡住了什么东西,磨着坑洼的地面,发出“嘎吱嘎吱”的刺耳声响,听得人牙酸,此刻还差一米左右的距离,就要彻底合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屏障。

浩宇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下,暗叫一声不好——此时再不走,等铁门彻底关上,恐怕就真成了瓮中之鳖,再没半分脱身的机会了。

刚刚从里面那排低矮瓦房里出来的那几个壮汉,一个个站得笔直,身上带着的那股子不加掩饰的狠劲和沉得住气的沉稳气场,让他心里一个劲地发怵,那股无形的压力像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心头,他敢笃定,这些人的本事,绝对都不在那个自称“延亮师傅”的马鸿坤之下。真要是在这封闭的地方打起来,他一个人对付六个这样的硬茬,连半分胜算都没有,况且这厂子大得很,谁知道暗处还藏着多少人,说不定远远不止六个。

浩宇再顾不得多想,也顾不上旁边那几个还愣在原地、没反应过来的王化银他们,反手一把攥住还在那儿皱着眉发懵的王庆飞的手腕,那力道大得几乎要捏进对方的肉里,指节都陷进了他的手腕内侧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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