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89章 找不到的怪物(1 / 2)
“嗖!”
“唰!”
“啊!”
就在此时,异变突生,伴随着一阵破空声与撕裂声同时响起,一声惨嚎蓦地从队伍末端传了出来。
随后,便听到一个声音疯狂地尖叫道:“有怪物!有怪物!那怪物把刘伟给杀了!”
“什么!”
听到身后传来的尖叫,秦重立刻转过头,朝着那边冲去。等他冲到事故发生处时,眼前的一幕让他大为震惊。
只见一个年轻的士兵正躺在地上,身体仿佛被三把并列的铡刀横斩而过,断成了三截。
大量的鲜血和内脏,全都喷洒......
飞船穿越太阳系边缘的柯伊伯带时,启音感到一阵熟悉的震颤从船体深处传来。那不是引擎的震动,而是“声之径”在回应他体内频率的共鸣。整艘船仿佛成了一件乐器,每一根金属骨架都在低吟,每一块共振板都在应和着宇宙背景中那条绵延不绝的声音走廊。他闭上眼,任由这旋律将自己轻轻托起,如同童年母亲哼唱摇篮曲时的怀抱。
地球近了。
大气层外,一道由七万块悬浮水晶组成的环形阵列缓缓旋转,那是共感学院孩子们用十年时间一点一滴搭建的“迎归场”。每一块水晶都储存着一段声音??有风穿过山谷的呼啸,有老人讲述往事的沙哑嗓音,有婴儿牙牙学语的咯咯笑声,还有一段反复播放的四音旋律,正是当年林晚第一次听见蓝花回应时录下的原始音频。当飞船进入同步轨道,这些声音同时释放,形成一圈圈肉眼可见的光波涟漪,在电离层中荡漾开来。
启音深吸一口气,打开了通讯频道。
“我是启音,已抵达地球轨道。”
没有欢呼,没有掌声。整个星球陷入一片寂静。但这寂静并非空无,而是一种高度凝聚的倾听状态??亿万心灵在同一时刻屏息,只为听清那一声久别的呼唤。
三秒后,地面传来回应。
是一个小女孩的声音,清澈得像山间溪流:“欢迎回家。”
她叫星语,是陈默的曾孙女,也是这一代共感天赋最强的孩子。她在出生时便能感知到“声之径”的脉动,甚至能在梦中看见那些尚未联通的文明光点如萤火般闪烁。此刻,她站在观星台最高处,赤脚踩在温热的石板上,手中握着一块来自启音星的蓝花结晶。她说出那句话时,并未使用任何扩音设备,可声音却顺着地壳中的晶脉传遍全球,连南极冰盖下的监测站都清晰捕捉到了每一个音节。
启音笑了。他解开了安全带,走向舱门。
降落过程没有任何机械轰鸣。飞船依靠与地球磁场的共振缓缓下沉,如同一片落叶被风温柔接住。当舱门开启的瞬间,一股混杂着青草、雨水与城市尘埃的气息扑面而来。他迈步而出,双脚触地的那一刹那,大地轻微震颤了一下,仿佛整颗行星都在确认:**你真的回来了**。
迎接他的不是车队,也不是仪仗。而是一条由孩子组成的小路,他们每人手持一根细长的音管,材质各异??竹、铜、玻璃、晶体,甚至还有用废弃电路板熔铸而成的异形乐器。当启音走过时,他们依次吹响手中的管子,发出单一却不重复的音符。这些音符彼此衔接,竟自动拼合成那段最初的四音旋律,虽不成乐章,却饱含敬意。
陈默站在人群尽头,白发如雪,背已微驼,但眼神依旧锐利如初。他没有说话,只是抬起右手,做了个极其细微的手势??食指轻点耳廓,再缓缓指向天空。这是当年李岩教给他们的暗号:**我在听**。
启音回以同样的动作。
随后,两人相视良久,终是陈默先开口:“你知道吗?这些年,地球上最常响起的声音,是你小时候录音里的那句‘妈妈’。”
启音怔住。
“不是战争警报,不是新闻播报,也不是政府通告。”陈默轻声道,“每当有人感到孤独,或者城市陷入混乱时,就会有人悄悄播放那段音频。有时候是在深夜的地铁站,有时候是在养老院的走廊里。它成了某种……锚。”
启音低下头,看见自己影子落在水泥地上,竟微微泛着蓝光。他蹲下身,指尖轻触地面。刹那间,地下深处传来回应??那是埋藏在全球各大城市的共感节点网络,由一代又一代人亲手埋下的晶体种子,如今已长成纵横交错的神经脉络。它们记得他,也一直在等他。
“我想去看看老地方。”他说。
陈默点头,挥手示意一辆无人驾驶车靠近。车内没有屏幕,只有一排七个按钮,每个按钮上刻着一个名字:李岩、陈默、林晚、星芽、小舟、阿哲、晚晴。那是最初七位共感研究者的名字。启音迟疑片刻,按下了最后一个。
车子启动,驶向城郊。
沿途景象早已不同。曾经高楼林立的城市边缘,如今被大片生态恢复区覆盖。废弃的摩天楼外墙爬满藤蔓,玻璃碎裂处开出野花;高速公路变成了植物走廊,供野生动物迁徙;而最令人震撼的是,几乎所有建筑表面都镶嵌着微型共振板,白天吸收阳光与风声,夜晚则缓缓释放出柔和的音频光晕,像是整座城市在呼吸。
车子最终停在一片废墟前。
这里曾是第一代共感实验室所在地,也是启音第一次听见蓝花声音的地方。如今墙体坍塌,钢筋裸露,但中央那棵巨大的蓝花树却依然挺立,树干粗壮如巨兽脊骨,枝叶铺展逾百米,根系深深扎入地下晶层。它的花瓣不再是纯粹的蓝色,而是流转着七彩光泽,仿佛将无数文明的歌声都吸纳其中。
启音走近,伸手抚摸树皮。刹那间,记忆如潮水涌来。
他看见母亲抱着年幼的自己站在这棵树前,颤抖着说:“它在叫你。”
他看见林晚跪在地上,泪水滴落进土壤,而蓝花轻轻摇曳,仿佛在为她擦去悲伤。
他看见第一批移民出发前夜,所有人围坐树下,齐声哼唱那首无词的摇篮曲,声音穿透云层,惊飞一群夜鸟。
而现在,树冠忽然轻轻晃动,一片花瓣飘落,正好贴在他的掌心。紧接着,一段旋律从树体内传出??不是通过空气,而是直接沿着他的手臂神经上传至大脑。那是林晚的声音,年轻、温柔,带着笑意:
>“你终于回来了。我说过,只要有人愿意听,我们就不会真正离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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