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2章 过去！（2 / 2）
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
林若缺的嘴角浮现起一抹惨笑。

“原来……我的人生是已经被安排好了的。”

“我……是个笑话。”

红发女子乌尔德的声音从虚空传来：“命运本就无常。”

“闭嘴！”林若缺的暴喝震碎所有幻象，十方俱灭的剑锋抵住红发女子的咽喉。

酒馆的温度骤降至绝对零度。

乌尔德平静地看着林若缺，“果然，你的灵魂蕴含着创世之神的力量，【过去】的力量无法将你困住。”

“但过去就是过去，过去永远真实。”她指尖轻弹剑锋，冰晶顺着剑刃蔓延，“你承认或者不承认，过去永远就在那里。”

林若缺一时惘然，感觉自己这无由来的愤怒的确有些不太礼貌。

收回剑，踉跄着扶住吧台，发现自己的指甲已深深嵌进橡木桌面，喉咙里泛着铁锈味的血腥。

乌尔德看向林若缺，眼神之中似乎多了些不易察觉的温柔。“年轻人，人生不只有过去，还有现在和未来。”

“如果过去让你痛苦的话，不妨看看你的现在，期待一下你的未来。”

“现在？未来？”

林若缺忽然转头看向自己的其他同伴，他们仍深陷于过去的痛苦之中。

诸葛云正抱着膝盖蜷缩在角落，向来嬉皮笑脸的面容此刻像是个惊恐的孩子。

李陌剑的剑气失控地切割着酒馆墙壁，似是在和不知名的存在决斗。

武紫韵的法令散落一地，她跪坐其中，双手死死捂着耳朵，仿佛要隔绝幻境中亡魂的哀嚎。

唯有李无为在原地打坐。

林若缺望着同伴们挣扎的身影，喉间的血腥味渐渐被一种温热的情绪取代。

“原来我们都在各自的深渊里……”林若缺松开嵌进桌面的手指，木屑簌簌落下。

他突然发现，这些年在生死边缘建立的羁绊，早已在不知不觉中织成一张柔软的网，接住了他所有下坠的时刻。

李无为突然睁开眼，眸中星光未散却已伸手按住他肩膀：“队长，你看见的过去或许黑暗，但现在的阳光是真的。”

他指向酒馆窗外，不知何时暴风雪已停，极光正穿透冰晶云层，散发出耀眼好看的翡翠色光斑。

“哐当！”诸葛云突然踢翻铜酒壶，挂着鼻涕泡惊醒：“卧槽！老子梦见高中时当着全校学生表白时被当场拒绝的恐怖经历了……”

他揉着通红的眼眶，在看到林若缺的瞬间突然愣住，随即咧嘴露出标志性的欠揍笑容：“队长，你这表情……该不会梦见女帝扣你工资了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