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8)第288章 重回八零?挖地基挖出矿脉之我靠灵泉别墅成首富(1 / 2)

消毒水的味道像掺了沙子,刮得云书菀喉咙发紧。她盯着输液管里缓缓爬升的气泡,忽然发现那些气泡破裂的瞬间,竟在液面留下极淡的红痕——和三天前矿洞顶坠落的碎石上沾着的血渍,是同一种暗沉。

手背上的针头突然刺得生疼。她低头,青绿色的纹路正顺着血管往上爬,那些交错的线条在皮肤下鼓胀,像极了灵泉岩壁上那些人脸的脉络,连渗出的细密汗珠都带着铁锈味。

“咔嗒。”

输液架晃了一下,不是错觉。

云书菀抬头,白色墙壁上的石英钟仍卡在三点十七分。秒针末端缺了块漆,露出的铜色边缘泛着冷光,这模样让她后颈一麻——外婆走的那天,病房里的钟也是这样,像被谁硬生生掐住了时间。

走廊里的脚步声拖着水迹过来了。穿白大褂的护士推着治疗车经过,白大褂下摆扫过地面时,露出双红塑料拖鞋,鞋面上的牡丹花磨得只剩轮廓,鞋跟处的磨损痕迹,与母亲结婚照里外婆脚下那双1985年供销社特供款,分毫不差。

“高云洲?”

这名字刚出口,走廊尽头的玻璃窗突然蒙上白雾。雾里慢慢显出绿皮公交车的影子,车身上“云城矿务局”的红漆被雨水泡得发胀,几个穿蓝工装的男人正扛着铁锹往上装,铁锹把缠的红布条在风里甩动,颜色深得像三百年没褪过的血——和矿洞暗门后那具尸骨手腕上的,是同一段。

后颈的蝶形印记突然烫起来,像有块烧红的烙铁贴在皮肤上。云书菀猛地回头,周延洲不知何时站在身后,攥着半块蝶形玉佩的手指泛白,玉佩边缘的青绿色粉末蹭在的确良衬衫上,晕成几团恶心的水渍,那颜色让她想起假沈砚之指甲缝里的残渣。

“别碰你口袋里的碎玉。”他声音发沉,带着潮湿的土腥气,“1985年今天,矿洞第二次塌的时候,你妈从里面跑出来,怀里的襁褓在滴血,那血里……”

“嘀——嘀——”

心电监护仪的警报声突然撕裂空气。云书菀转头,病床上不知何时多了个女人,眉眼和她像得扎眼,手腕上的龙凤玉佩裂了道缝,渗出的血水顺着床单往下爬,在地面聚成小小的漩涡。旋涡里浮着个穿中山装的影子,胸前“云城地质队”的徽章缺了一角,露出的铜色恰好能补上石英钟秒针的缺口。

走廊的灯“滋啦”灭了。应急灯的红光漫过来时,周延洲袖口里的半块玉佩突然发烫,与她攥在手心的碎玉产生共鸣,震颤声像无数根针在刺耳膜。

“他在等你。”周延洲把半块玉佩塞进她手心,两块碎玉相吸的力道几乎要捏碎她的指骨,“但出去见他,你手腕上的纹路就会彻底长实,到时候……”

-->>(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