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章 小鱼，走慢一点吧（2 / 2）

夜深人静，几人喝完姜丝可乐，陆陆续续去休息。

李相夷洗漱之后，依旧低头忙碌，李莲花将他电脑放床上：“天气那么冷，还咳嗽着，干坐在那里？”

李相夷掀开被子：“哥，你换了厚被子。”

李莲花拿过枕头放在他身后：“你还要忙多久？”

“明天做不行吗？”

李相夷侧头回：“哥，你先睡。”

李莲花拿过药，替他涂着伤口：“好像消了一点。”

李相夷微微偏头，唇角微勾：“不怎么疼了，你亲自打的，还心疼啊？”

李莲花靠着看向他：“对，心疼。”

他顿了顿，又说：“不止额头……”

“嗯？还有什么？”

“没什么，你快忙你的。”

许是一杯药的缘故，李相夷换了一个姿势，靠着李莲花睡着了。

李莲花将电脑合上，一挪人便醒了。

“睡吧。”

李相夷轻嗯，躺平没说话。

随着李莲花关灯，他轻声开口：“哥……”

“你编造的那些，亦真亦假。”

李莲花理了理被子：“嗯……亦真亦假。”

“小鱼，你累吗？”

他默然一瞬，又问：“我的意思是，成为李相夷，你累吗？”

“哥，我就是李相夷啊……”

“不……你不是李相夷。”

李莲花抓住他的手，感受到掌心的粗糙：“我是想问……十七岁的李相夷，十九岁的李相夷。”

“你看……二十岁的李相夷，也没有这样的厚茧。”

“现在的李相夷却有。”

“你在告诉东海之战的我……”

李相夷打断他的话：“哥，我不累。”

“真的。”

李莲花松开手，抬起手摸上他的眉眼：“你的眉头都要打结了。”

“小鱼……走慢一点吧。”

“看一看沿途的风景……我已经见到你想让我看到的。”

“已经够了……余下的路，自当开心，要为自己。”

“从你知道当年的事之后，一直格外努力，不论做什么都要出色，想要证明李相夷，会一直站在山巅。”

他指腹轻轻揉了揉眉间：“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……我要李相夷开怀，我要李相夷能做自己想做的事。”

“我常说的，天下第一虚名而已……李小鱼应该是自由的，天地间可畅游。”

听着这一番话，李相夷安静了很久很久，缓缓开口：“哥，我有点累了……”

李莲花微微一笑，温言道：“那就睡觉，睡到自然醒。”

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