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8章 栋梁（2 / 2）

那些家伙，不过是披着华丽外衣的土鸡瓦狗，空有境界而无实意，就像展厅里那些被精心装裱却毫无灵魂的劣质画作。

他们的领域，徒有其表，一击即溃，在真正的风暴面前，连做炮灰的资格都没有，只会拖累整艘大船！

一股强烈而纯粹的钦佩感，在文慧冰冷的心湖中油然而生。

这是对真正强者、对攀登到力量与智慧双重巅峰存在的由衷敬仰。

体内桀骜不驯的暴怒之狮，此刻也在这绝对的力量差距下，罕见地收敛了爪牙，低伏下去，流露出一种野兽对兽王的本能敬畏。

“雷诺阿院长，”

文慧的声音沙哑，带着劫后余生的虚弱，却异常清晰，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灵魂深处敲打出来，

“幸会。您的实力，深不可测，令我…钦佩。”

顿了顿，目光扫过周围那些噤若寒蝉、眼神中依旧残留着惊惧与算计的权贵子弟和他们的跟班，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、冰冷刺骨的讥诮。

“您，是我苏醒以来，见过为数不多…不，是唯一的‘栋梁’。”

刻意加重了“栋梁”二字，目光如刀，狠狠剐过那些面色瞬间变得难看的年轻男女，

“比起这些只会依仗祖辈余荫、拉帮结派、内斗内行外战外行，实力虚浮如泡沫的‘土鸡瓦狗’，强太多了。”

毫不留情地撕开了那层虚伪的遮羞布，将那些关系户的本质赤裸裸地暴露在院长的目光之下。

“他们连我领域破碎逸散出的余烬都承受不住，也配谈‘高贵’？也配站在这里，对着别人的痛苦指手画脚？”

字字诛心！那些被点名的权贵子弟，脸色瞬间由红转白再转青，羞愤欲绝，却连一丝反驳的勇气都没有。

在雷诺阿院长那无形的威压下，在文慧那毫不留情的蔑视目光中，他们感觉自己像被扒光了衣服丢在聚光灯下的小丑。

冰晶玉的脸色更是白得像纸，文慧的话像鞭子一样抽在她脸上，将她精心营造的温婉面具抽得粉碎。

她死死攥着拳头，指甲深深陷入掌心，心中的妒火和怨毒几乎要将她吞噬。

雷诺阿院长湛蓝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。

他见过太多天才，傲慢的、谦卑的、隐忍的、张狂的，但像文慧这样，在绝对力量差距下仍能保持清醒认知，敢于直言不讳，甚至带着一种玉石俱焚般的锐气去蔑视规则的，确实罕见。

这份心性，这份“真”，比他破碎的领域本身更让他感兴趣。

“呵，”

雷诺阿轻笑一声，那笑声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，

“年轻人，你的眼光和你的脾气一样……锋利。”

他没有对文慧的评价做出直接回应，但那默认的态度，无异于对那些“土鸡瓦狗”最响亮的耳光。

他再次看向文慧，手中的炭笔仿佛无意识地转动着，笔尖在空气中划出玄奥的轨迹。

“你的道域破碎，根基受损，常规的修复之路漫长而痛苦，且未必能恢复昔日荣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