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0章 何为剑（2 / 2）

少年在一夜白头。

凶手是当代剑神的霸主剑派的徒弟，他在具备复仇能力前只能隐忍。

看不见对方的剑，那便让对方没有出剑的机会。

他独自一人登上附近的群山，在日出前挥剑，在黄昏后挥剑。

三十年从未停歇。

以地为床、以兽为食。

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，很多人猜测他选择了自尽。

只有偶尔登山的剑客曾经看到过一个机械重复挥剑动作的身影。

没有人知道他是谁，只是永远能看到他的身影。

人们将他唤作剑痴，以为他是追求剑道极致的剑客。

直到有一天，他的剑开始与天地融合，仅仅是挥剑的动作便让万物震颤。

他目中无剑，心中的剑却越发璀璨。

三十年后，这个被世人遗忘的失明剑客开始横扫整个江湖。

无人是他的一合之敌，他的名字开始被人传播。

好像他又回到了三十多年前，那个众人敬他如敬神的年代。

但此时的他已经不再受到这些东西的影响，他找到了当初那些剑客。

但他们早已老朽不堪，甚至都不再记得这件事情。

那支撑他一生的信念轰然倒塌。

就连复仇都成为了没有意义的事情。

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持剑，持剑的意义是什么？

他不明白，他要登上剑山，也许在剑山之巅会有答案。

回忆在此中断，乔泽感觉头脑发胀。

这不是如同幻灯片一样的场景，而是好像真真切切地活过五十多年。

那三十年如一日的挥剑，那撕心裂肺的痛苦和愤怒，好像都是真的。

这是很危险的事情，他开始分不清自己。

他不知道是易筋震取代了他，还是他继承了易筋震的意念。

乔泽下意识地挥出一剑，只见一股威压在剑下出现。

乔泽面前的土壤被压出深坑，就像易筋震之前挥剑的一样。

但是他这一剑没有易筋震的威力。

因为他是乔泽，而不是易筋震。

哪怕他清楚地感受过易筋震这一生的所有经历和细小的感受，他也还是乔泽。

这剑的记忆已经融在了他的肌肉里，手腕上，每一处细小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