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75章 钮祜禄兰娇(25)(1 / 2)

因着先帝,兰娇时时看顾他,关心他,他很高兴。

他骨子里渴求着这份被爱包裹的“管束”。

他需要有人以爱为名,为他划下界限,驱散那源于幼年孤寂的、无边无际的空旷感。

他需要那份近乎窒息般紧密的关怀,如同藤蔓缠绕乔木,将他从内到外牢牢包裹。

若这人是兰娇,那么他求之不得,甚至病态地希冀着——愿她的目光如影随形,愿她的意志无孔不入,愿她的关心无所不在,将他生活的每一寸缝隙都填满。

兰娇拥有他。

这“拥有”并非简单的占有,而是以爱为锁链,以责任为羁绊。

她会爱他,用她的坚韧抚平他心底的皱褶;她会护他,在他迷失于权力迷雾时成为锚点;她会关心他,事无巨细,熨帖入微。

此刻,感受着怀中的温软,弘历心满意足。

他成功地将兰娇所有的心神与关注,都重新拉回了自己身上。

无论是她专注的凝视,还是那带着嗔怪的轻斥,都化作一种诡异却令他迷醉的餍足感,丝丝缕缕渗入骨髓。

这感觉近乎病态,却又温暖得让人沉沦。

仿佛圆明园那些漫长孤寂的岁月里,那些刻骨的漠视与冰冷的贬低,都在这被全然注视、被全然在意的暖意中,悄然蒸腾,消失殆尽。

就好像他在圆明园的那些年,那些漠视和贬低都不见了。

瞧啊,他也有人全心全意的爱着。

两人好一番耳鬓厮磨,自觉攥紧了皇后心的弘历登时又高兴了起来。

“你瞧你,年近三十了,却还像个孩子,一会儿高兴了,一会儿又不高兴了。”兰娇发出感叹,怪道先帝嘱咐她多多看顾弘历。

弘历却没说话,只是抱着兰娇的力气稍稍大了几分,两人贴的更紧。

由爱故生忧,由爱故生怖。

他不能不怕。

……

长春宫

自皇后有孕,长春宫便似浸在药罐子里一般,苦涩的气息挥之不去。

“皇上自见了皇后,便渐不入后宫了。可恨本宫侍奉皇上数年,竟至今未得一丝孕信!”富察琅嬅说着,将素练奉上的坐胎药一饮而尽。

药汁极苦,却不及她心头半分。

“娘娘细想,”素练压低了声音,“潜邸时侍奉过皇上的姐妹不在少数,却无一人有孕...这症结,只怕未必在女子身上。”

一个女子无孕,或可说是其过;两个亦然。可如此多人都未能承宠有孕,症结何在,不言而喻。

“那皇后呢?她才侍奉皇上几月,竟就有了!”富察琅嬅的声音里淬着不甘的毒。

素练咬咬牙:“要么...是皇后福泽深厚,天命所归。”

富察琅嬅眼风扫过,尽是不满。

素练心一横,索性挑明:“要么...便是皇后这胎,来得蹊跷!”

“假孕?”富察琅嬅眉头紧蹙,“荒唐!她盛宠至此,何必行此险招?再者,她也不似这般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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