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潜于渊:丹撼金都(2 / 2)

"咔嚓"脆响在雨夜里格外刺耳。另一名警卫员刚举起对讲机,七杀的手掌已如铁钳般扣住他手腕,指腹下的桡动脉突突直跳。府邸深处突然传来犬吠,数十道光束从围墙垛口射来,将两人笼罩在交叉火力网中。

"什么人在此喧哗?"

苍老却威严的声音自门内传来,轮椅碾过青石板的吱呀声中,李泽良在护工搀扶下出现。他身着藏青中山装,胸前口袋插着钢笔,虽因心衰而面色灰败,目光却如鹰隼般锐利——正是这位曾在边境冲突中坐镇指挥的老将军,此刻却需要靠进口胰岛素维持生命。

"李老,"秦云松开变形的枪管,雨水顺着指缝滴落,"我叫秦云,言志忠外孙。听闻您有心衰三期伴胰岛素依赖型糖尿病,我这里有颗药。"

他摊开掌心,朱红色丹药在雨幕中流转着金纹,竟让周围的雨丝都仿佛凝固了一瞬。弗兰克医生突然上前,用蹩脚中文呵斥:"骗子!全球顶尖医疗团队都束手无策,你这颗糖丸...哦我的上帝!"

当丹药散发出的异香钻入鼻腔时,这位哈佛医学院的高材生突然剧烈咳嗽起来——那是他常年吸入的雪茄焦油被这股清气逼出呼吸道的反应。李泽良的呼吸也骤然一滞,困扰他多年的胸闷感竟奇迹般缓解了片刻。

"秦云..."老将军喃喃自语,浑浊的眼睛突然亮了,"你是三年前在港交所硬撼叶如龙,保住华鼎百分之七流通股的那个年轻人?"

秦云心中一凛。他没想到这位深居简出的老将军竟知晓此事。当年他用母亲留下的最后一笔信托基金狙击叶家,虽保住了华鼎命脉,却也因此被叶如龙记恨,埋下后来家破人亡的祸根。

"正是。"秦云单膝跪地,将丹药举过头顶,"此丹可根治顽疾,但我需要老将军一句话——若叶家倒台,华南军区能否确保华鼎重组期间的秩序?"

雨突然下得急了。李泽良盯着那颗丹药,又看看秦云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,突然笑了:"二十年前,我儿子在缉私行动中被叶家包庇的毒枭炸死...你若能掀翻这颗毒瘤,我这把老骨头,便陪你赌一次!"

他接过丹药的瞬间,秦云清晰看到老人袖口露出的伤疤——那是狙击枪子弹擦过动脉留下的狰狞痕迹。而在府邸深处的阴影里,某扇窗户的窗帘悄然放下,露出叶家长子叶文斌阴鸷的脸,他正用加密卫星电话低吼:"通知慕容逸,秦云已到金都,带着...能治病的丹药!"

雨声中,秦云缓缓起身,雨水顺着剑匣滴落,在青石板上汇成细小的血红色溪流。他知道,这颗丹药不仅赌上了李泽良的命,更点燃了整个华南地下世界的导火索。而此刻在金都最高档的"云顶会所"里,叶如龙正将一杯红酒浇在孤狼的染血拳套上,狞笑道:"秦云,你的死期,到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