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0章 御史府前陷围困,金蝉脱壳巧突围(1 / 2)
御史府朱红大门前的石狮子还沾着晨露,陈御史月白锦袍上的暗纹却比石狮子的眼睛更冷。
他捏着明黄腰牌的指节泛白,茶盏里的碧螺春早凉透了,浮着两片蜷曲的茶叶,像极了麴云凰此刻沉到谷底的心。
"三位大人昨儿还在吏部替麴家说话,"她喉咙发紧,盯着陈御史脚边那半片金叶子——曹权府里的金叶子,每一片都浸着血,"原来都是做戏?"
"做戏才能骗你们这些傻子啊。"陈御史终于放下茶盏,瓷底磕在青石板上发出脆响,"曹大人说了,麴家的罪证早埋进棺材板里,你们就算把天捅个窟窿,也翻不出半片清白。"
身后的马蹄声碾碎了最后一丝侥幸。
张杀手的柳叶刀先到,刀风卷着巷口的槐叶劈过来,擦过麴云凰鬓边的银簪,在墙上刻出半道月牙。
她摸向玉笛的手在发抖,灵犀幻音诀今日已用了四次,每次运功后心口都像压着块磨盘,可此刻不赌这把,檀木匣里的密信就要永远沉在御史台。
"凰儿。"牛俊逸的小指轻轻勾住她的,掌心的薄茧蹭过她手背,像小时候在演武场他替她捡剑时的温度,"你爹教的'分影诀',第一式是虚晃,第二式..."
"是舍身。"麴云凰突然笑了,笑得眼尾发红,"你带着匣子先走,我引开他们。"
牛俊逸的短刀在掌心转了个花,刀光映着他微颤的睫毛——他在忍,忍那句"我陪你"。
最终只说了句:"东市破酒坊,戌时三刻。"
陈御史的笑声像老鸹叫:"想跑?玄甲卫,给我围紧了——"
"陈大人好胆!"牛俊逸突然甩开折扇,骨扇骨拍在青石板上震得灰尘四溅,"代天巡狩的腰牌就能截下御前密信?
你可知这匣子要是少半页,曹权的脑袋先落地,你陈府上下百口人..."他话音陡然拔高,"都要给麴家垫棺材!"
这一嗓子震得禁军们面面相觑。
麴云凰趁机将檀木匣塞进牛俊逸怀里,玉笛抵在唇间的瞬间,内力如烧红的铁水灌进经脉——第四次,第五次,她眼前泛起金星,可笛音还是缠上了离她最近的三个玄甲卫。
那三人的刀突然垂了,眼神发直,像被抽走了魂。
陈御史脸色骤变,吼道:"捂耳朵!
他们用妖术!"
但太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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