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29章 本源交融平衡之道（1 / 2）

混沌本源的灰色光芒如潮水般涌来，所过之处，永夜殿的黑曜石地面竟开始融化，化作流动的岩浆又瞬间凝结成冰晶，仿佛时空在这里失去了意义。阿风站在光芒中央，星核的金光却如磐石般稳定，将那些狂暴的能量挡在三尺之外。

“你以为凭这点净化之力就能控制它？”血袍教主的笑声在大殿中回荡，他的身体已与黑暗魔力完全融合，化作一道扭曲的黑影，“混沌本源一旦苏醒，只会吞噬一切秩序！”

他猛地挥手，无数黑暗触手从阴影中窜出，缠向阿风的四肢。林一长剑急斩，混沌之力的暗紫色光刃将触手斩断，却见断裂处又生出新的触须，反而更加狂暴地扑来。“这老东西和本源连起来了！”

墨痕的缚灵索如银网般罩向黑影，试图将其困住，却被黑暗魔力腐蚀得滋滋作响。“不行，他的力量在不断增强！”

凌羽的风系魔力形成巨大的漩涡，将周围的灰色光芒卷向黑影：“我把本源之力引向他，你们趁机攻击！”

灵汐的玉笛此刻吹奏出前所未有的旋律，那曲调既不凌厉也不清越，反而带着一种古老的沧桑，像是大地在呼吸，星辰在运转。奇异的是，随着笛声，那些狂暴的灰色光芒竟渐渐平稳下来，不再盲目吞噬，反而像找到归宿般，在大殿中形成缓慢的环流。

“这是……守夜人的平衡曲！”阿风心中一震，星核的金光突然与笛声产生共鸣，在他周身形成一道金色的光环，光环所及之处，光明与黑暗的能量竟开始和谐地交织、旋转。

血袍教主的黑影剧烈扭动起来，像是被什么东西灼烧：“不可能！平衡曲早在三百年前就失传了！”

“是你太蠢，没看懂守夜人的典籍。”灵汐的笛声愈发悠长，她的额角渗出冷汗，显然维持这样的旋律极为耗费心神，“真正的平衡，从来不是光明压倒黑暗，而是让它们像日月交替般循环。”

阿风终于明白了守夜人首领未尽的话语。他不再试图用星核的金光压制混沌本源，反而将自身灵力与星核剥离，任由金色光芒融入灰色球体。就在两者接触的刹那，混沌本源突然爆发出耀眼的白光，随即又沉入深邃的黑暗，如此反复三次，最终化作一道柔和的银灰色光芒，悬浮在大殿中央。

“不——！”血袍教主发出绝望的咆哮，他与黑暗魔力的连接被银灰色光芒切断，黑影迅速萎缩，露出原本苍老的面容，“我谋划了一辈子，怎么会输给你们这些毛头小子！”

他疯了般扑向银灰色光芒，却被光芒自动弹开，重重摔在地上。林一上前一步，长剑抵在他的咽喉：“结束了。”

血袍教主望着那道银灰色光芒，突然惨笑起来：“结束？你们以为平衡就能永恒吗？只要有人还在追求绝对的光明或黑暗，混沌本源就永远会躁动……”

话音未落，他突然咬破舌尖，一口精血喷向银灰色光芒。光芒剧烈震颤，竟真的泛起一丝黑色的涟漪。阿风迅速将星核贴向光芒，金光与银灰交融，才勉强稳住波动。而血袍教主的身体，已在精血耗尽后化作飞灰。

大殿渐渐安静下来，银灰色的混沌本源悬浮在中央，散发着温和的光芒，既不灼热也不冰冷。阿风伸出手，指尖触碰光芒的刹那，无数画面涌入脑海——有天地初开时的鸿蒙景象，有初代教主与守夜人订立盟约的场景，还有未来可能出现的无数种平衡被打破的危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