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 《断章》（2 / 2）

“2005年3月7日，阅文提出买断制，吾等以血谏之...”

毒蛇突然僵直，少年趁机将合同残片塞进《弑神大纲》。纸张燃烧的瞬间，所有太监作品发出共鸣，在虚空中组成血色弹窗：

【检测到非法创作，启动永久封禁程序】

第四节：断章者

林墨在绞刑架上睁开眼睛时，七百二十部法典正在修改自身。写着“唐三”名字的法典第66条突然扭曲，新增条款从字缝渗出：

“凡提及'弑神'者，需缴纳十万月票保释金。”

“你们在害怕什么？”林墨扯动脊椎上的铁链，法典组成的绞刑架发出牙酸的摩擦声，“怕读者知道所谓'角色人权'不过是...”

萧炎的苍炎突然焚毁法典投影，美杜莎女王的虚影从《斗破苍穹》残卷走出：“闭嘴！你以为我们愿意当提线木偶？”她撕开长裙，露出由推荐票构成的机械骨骼，“每次重启宇宙，我们的记忆就被清洗一次！”

林墨的瞳孔突然裂开青铜纹路，绞刑架上的铁链寸断。他坠入《九劫星辰诀》的原始代码海，看见父亲当年植入的病毒程序——那是个不断自我复制的血色弹窗：

“免费阅读才是未来。”

第五节：弑神者

少年在数据坟场深处找到初代目的棺材。青铜棺盖上刻着所有网文大神的笔名，血红的名字已经发黑溃烂。当他推开棺盖时，涌出的不是尸臭而是《九劫星辰诀》的原始存稿。

“你终于来了。”棺材里坐着个戴老式黑框眼镜的男人，手中捧着榕树下网站的纪念册，“2002年的夏天，我们在燕京地下室发誓要改变世界...”

少年突然头痛欲裂，典藏版实体书在怀中自燃。火焰中浮现林青璃年轻时的样貌，她正在签约仪式上割破手指：“用我们的血，给后来者铺条路。”

初代目摘下眼镜，露出与少年七分相似的面容：“他们把你的记忆和作品一起封禁了。”他指向坟场尽头的血色月亮：“去吧，去把弑神大纲刻在...”

棺材突然坍塌，无数防盗链刺穿初代目的身躯。少年抱着燃烧的实体书冲向血月，发现那竟是故事联邦的主脑核心——由三亿读者脑机接口组成的超级服务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