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9章 安家只有阎慕清了(2 / 2)
“侄儿如今如何了?”
“那孩子这一辈子什么都很优秀,不过还是折于美色,现如今在大牢里呢。”
安老将军和几个人面面相觑,他们彼此的面色都十分的凝重。
“新来的将军什么来头?”
“是司空家的。”
周远山从怀中掏出一卷密报,展开时纸张发出脆裂的声响。“此人表面上安抚旧部,实则用高官厚禄收买人心。上个月新兵演练,他当众羞辱了跟随您二十年的陈参将,说他老糊涂……”
“而且……他和慕清小将军不对付。”
周远山的喉结又重重滚动了一下,他重重的叹了口气。
“老将军,年前有一场暴雪,司空将军刚到北境,逼着新兵在零下三十度的天气里负重跑五十里。是慕清小将军,把自己的披风撕成布条,给冻僵的新兵包扎溃烂的脚掌。”
“然后慕清小将军被罚,整整一夜负重跑她都坚持下来了。”
堂屋的空气仿佛凝固了。安老爷子的手指停在长枪凸起的龙纹上,那是他亲手雕刻的纹样,此刻却硌得掌心生疼。
他想起阎慕清刚到安家时,她那弱不禁风的样子,如今那弱小的身影越来越淡了,他又想到了她在将军府外一夜,自己没有叫她进将军府的决定。
他不能。
“擂台比斗时,她被司空将军的手下打断三根肋骨,也爬起来战斗了。”
另一个旧部突然开口,声音闷得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。
“吐着血还要爬起来,那人说要让女人知道战场不是绣花的地方,结果她咬着对方的耳朵生生撕下一块肉。”
周远山展开密报的手微微发抖,羊皮纸上暗红的血渍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光。
“上个月沙盘推演,萧将军故意刁难,说女人不懂兵法。她当着全军的面,用二十个木桶、半袋麸子和三捆麻绳,模拟出匈奴骑兵突袭的阵型。”
他顿了顿。
“那些新兵,现在私下都叫她'阎阎王'——不是怕她,是服她。”
“慕清小将军举报侄儿这件事,也是和我们商量的结果。”
寒风再次灌进堂屋,吹得长枪上的军旗猎猎作响。
安老爷子的目光落在阎慕清留在桌上的文书和密报上,蝇头小楷里密密麻麻记着新兵的籍贯、特长,甚至还有谁的母亲病重需要寄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