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6)魂穿北齐琅琊王妃第518章 魂穿北齐琅琊局(1 / 1)
铜雀台的夜露打湿了云凰的绣鞋,她攥着袖中那枚刻着“云氏”的U盘——这是穿越时从现代豪门保险柜里带出来的,此刻正透过薄绸发烫。方才强闯昭仁宫时,她凭着首富千金练出的应急反应,躲过了越贵妃掷来的毒酒,可偏殿梁柱上那道“赤焰”暗记,却让她后背泛起冷汗。
“你算得真够精。”景王的玄色蟒袍扫过阶前的血迹,声音里淬着冰,“让云凰涉险当饵,借裕王的嘴圆谎,陛下罚了太子、赏了裕王,最后只落得我‘功过相抵’——梅常肃,你是不是把我们都当成股市里的筹码?”
梅常肃指尖转着的青铜罗盘突然嗡鸣,盘心浮现出云凰现代的全家福:她穿着高定礼服站在云氏集团顶楼,身后是滚动着股市行情的大屏。“殿下见过能预判三日行情的K线图吗?”他将罗盘递过去,盘沿突然弹出微型投影,映出三日后越贵妃要在祭祖大典上构陷云凰的密信,“昨夜我破解了北齐皇室的加密档案,若不借裕王之势挡这波‘空头’,今日被关入天牢的就是藏着庭生的暗房。”
云凰突然想起穿越前看的《北齐秘史》,书里写着祁王遗孤庭生会在三日后被灭口。她下意识摸向颈间的玉佩,那是父亲给的护身符,此刻竟与梅常肃罗盘上的云纹严丝合缝。
“我不会碰你的底线。”梅常肃收回罗盘,指尖在盘底轻叩——那是云氏集团内部的摩斯密码,“但要在这北齐皇室站稳脚跟,光靠你景王的刚直,就像拿着现金去碰期货杠杆,只会输得底裤不剩。”
景王的呼吸猛地一顿。他一直瞒着庭生的身世,连蒙挚都只当那是罪臣之子,可梅常肃竟能从“加密档案”里窥破?他瞥向云凰,见她望着罗盘投影的眼神里满是了然,突然明白这两人或许来自同一个“异世”。
“你究竟是谁?”景王的声音发颤。这人懂“K线”、识“密码”,连云氏的家徽都认得,偏生面孔陌生得像刚从时光机里走出来。
梅常肃掀起斗篷,内衬绣着的云氏集团logo在烛火下泛光:“殿下只需信我。”他望着台外沉沉的夜色,眼底闪过华尔街操盘手特有的冷光,“云凰要的现代归途,你要的沉冤昭雪,从一开始就该在同一盘棋上。”
远处传来裕王的笑声,混着太监唱喏赏赐的尖音。云凰攥紧U盘,突然懂了梅常肃那句“借势”——在这吃人的北齐宫城,她这豪门千金的生存法则,竟和股市博弈没什么两样:想要赢,就得先学会把险棋走活。
天泉山庄的飞檐挂着残月,卓安雅跪在青石板上,指尖捏着的密信边角已被冷汗浸皱。信上夏栋的笔迹凌厉如刀,字字都在追查庆国公案里那对老夫妇的行踪——她亲自护送的人,竟成了刺向东宫的利刃。
“夫人可知,那老夫妇怀里揣着什么?”谢雨把玩着指间的白玉扳指,烛火在他眼底投出阴翳,“是天泉山庄给东宫输送私兵的账册,夏栋查的哪是庆国公,是想顺藤摸瓜,把我和太子的勾当连根拔起。”
卓安雅的指甲掐进掌心:“那……那截杀夏栋?可他是悬镜司掌镜使,动了他,陛下那边……”
“悬镜司又如何?”谢雨突然拍案,扳指撞在案几上发出脆响,“让你的人在青石涧设伏,就说是流寇劫道。记住,要让他‘意外’坠崖,连尸骨都找不全。”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屏风后影影绰绰的身影,“还有萧睿哲那边,你去说,就说梅常肃初来乍到,让他多‘关照’,有任何动静立刻报给我。”
屏风后的萧睿哲攥紧了拳,指节泛白。他刚从梅府回来,那位梅先生温文尔雅,怎就成了叔父紧盯的目标?更让他窒息的是,谢雨这话明着是让他照拂,实则是把他当成监视的眼线,连半分信任都无。
“侄儿明白。”萧睿哲走出屏风时,脸上已堆起恭顺的笑,可转身离开时,靴底碾过的碎石发出刺耳的摩擦声——他总觉得,叔父这异常的热情背后,藏着比青石涧深谷更冷的算计。
卓安雅望着萧睿哲的背影,突然想起三日前夏栋在酒楼里说的话:“天泉山庄的剑法虽精,却少了份坦荡。”那时她只当是戏言,此刻才懂,这山庄的飞檐下,早已挂满了见不得光的刀。
青石涧的晨雾还没散,萧睿哲的马蹄就惊起了溪边的水鸟。他正和言豫津说着梅常肃府里那株罕见的绿萼梅,眼角余光突然瞥见对岸的芦苇丛里滚出个人影——玄色官服被血浸透,露出的小臂上赫然是悬镜司的银鹰刺青。
“夏栋大人?”言豫津的惊呼声未落,芦苇丛里已窜出七八条黑衣人影,短刀上的寒光比涧水还冷。
夏栋捂着被刺穿的侧腰,软剑从袖中滑出时带起一串血珠:“是天泉山庄的路数!”他剑锋扫过为首者的面罩,露出下巴上那道月牙形疤痕——正是卓安雅的心腹死士。
萧睿哲的长剑瞬间出鞘,剑脊撞在杀手刀背上的脆响惊碎了晨雾:“叔父说过,天泉山庄早已金盆洗手!”可当他看清对方腰间的云纹令牌时,喉间突然发紧——那令牌上的暗记,与谢雨书房里的兵符如出一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