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夏非遗女帝((4)(10))第520白虎职场(75)《云栈都市情书写陷阱》(1)(1 / 1)

矿道外的风卷着山雨,打湿了云淑玥工装的袖口。她望着救护车消失的方向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颈间的疤痕,那里还残留着陈年的钝痛。队员递来的热水在保温杯里晃出涟漪,她却没心思喝,只觉得那温热透过金属壁传来,像极了老教授临终前攥着她的手时的温度。

“云队,沈氏那边传来消息,”年轻队员拿着对讲机跑过来,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,“纪检委查抄了他们的研发部,找到大量非法窃听设备,连三年前剽窃老教授专利的证据都翻出来了!”

云淑玥的指尖顿了顿。老教授临终前躺在病床上,枯瘦的手还在图纸上画着反追踪系统的草图,说“瑶瑶这孩子被她爸教歪了,早晚要栽跟头”。那时她只当是老人的担忧,现在才懂,有些伏笔早在三年前就埋下了,只等着作恶的人自己踩进来。

山雨越下越大,砸在安全帽上发出噼啪的响。云淑玥转身往地质队的车走去,矿靴踩过积水的坑洼,溅起的泥点落在裤腿上,像朵灰扑扑的花。她忽然想起沈碧瑶被抬上担架时,死死盯着她的眼神,怨毒里裹着不解——大概到最后,那姑娘都没明白,自己究竟输在了哪里。

“不是输在手段不够狠,”云淑玥对着雨幕轻声说,像是在回答那个眼神,“是输在从一开始就选错了路。”

车刚驶离矿区,手机就响了,是医院打来的。云淑玥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,听见护士说“你母亲的化疗费已经有人垫付了,匿名的,还留了句话说‘好人该有好报’”。

她猛地踩下刹车,路边的野花被车轮带起的风吹得摇晃。后视镜里,矿区的轮廓在雨雾中渐渐模糊,像幅被水洇开的水墨画。云淑玥望着挡风玻璃上蜿蜒的雨痕,忽然想起今早离开医院时,母亲攥着她的手说“别学那些歪门邪道,咱凭本事吃饭,心里踏实”。

原来踏实的滋味,是雨过天晴时,能坦然看着作恶的人自食恶果,能安心握着属于自己的成果,能在接到医院电话时,不必再攥紧口袋里那张皱巴巴的催缴单。

车重新启动时,云淑玥打开车窗,山风裹着泥土的清香灌进来,吹散了矿洞的铁锈味。她摸出手机,给国际设计奖组委会回了条消息:“接受邀请,会准时参加颁奖典礼。”

屏幕亮起的瞬间,映出她眼底的光,像雨后初晴的天空,干净又明亮。那些曾经试图拖她入深渊的人,终究没能挡住她往高处走的脚步。而那些留在身后的泥泞与不堪,不过是她人生路上,一道被雨水冲刷干净的车辙罢了。

云淑玥站在集团总部大厦的顶楼露台上,风掀起她的职业套装裙摆,像面不肯低头的旗。手机里刚收到人事部门的晋升通知——从项目专员破格提拔为七品(级)总监,红头文件末尾盖着总裁高晏池的签名章,墨迹凌厉得像把出鞘的刀。

身后传来电梯“叮”的轻响,她却没回头。视野里,那辆熟悉的黑色宾利正汇入早高峰的车流,车牌号最后三位是“713”,是高栈的生日。昨晚他连夜飞赴欧洲谈判,连条消息都没留,只有助理凌晨发来的一句“高总说让您等他回来”。

“云总监倒是清闲。”沈碧瑶的声音裹着香水味飘过来,手里捏着份刚打印的报表,指甲上的水钻晃得人眼晕,“刚升了职就偷懒,不怕高总回来知道了不高兴?”

云淑玥终于转过身,指尖把玩着胸前的钢笔——那是高栈送的,笔帽上刻着极小的“玥”字。她扫过沈碧瑶手里的报表,嘴角勾起抹冷峭的弧度:“沈专员还是先管好自己吧,城西项目的财务漏洞,审计部刚把报告递到高总邮箱,你说他在飞机上看到,会不会让你直接去人事部报道?”

沈碧瑶的脸“唰”地白了,报表差点脱手。她怎么忘了,云淑玥最擅长的就是抓漏洞,当年自己偷偷改她的设计稿,被她拿着原始手稿在全部门面前打脸的事,至今还是公司的笑柄。

这时,总裁办公室的门开了,高晏池穿着定制西装走出来,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扫过两人:“淑玥,到我办公室来一趟。”他转向沈碧瑶时,语气瞬间冷下来,“把你抽屉里那些不该有的东西处理干净,别等我让人去搜。”

沈碧瑶僵在原地,看着云淑玥跟着高晏池走进办公室,门关上的瞬间,她攥紧了拳头——那抽屉里藏着的,是她熬夜伪造的云淑玥与竞品公司的聊天记录,本想等高栈回来“揭发”,现在看来,怕是没机会了。

办公室里,高晏池将一份欧洲市场分析报告推给云淑玥:“高栈让你接手这个项目,他说只有你能做好。”他顿了顿,补充道,“萧云嫣昨晚在董事会闹着要抢这个项目,被我压下去了,你尽快出份方案。”

云淑玥翻开报告,扉页夹着张便签,是高栈的笔迹:“等我回来,给你庆功。”字迹遒劲,末尾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。她忽然笑了,刚才的委屈瞬间烟消云散——他从不言说的在意,都藏在这些细节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