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2集:寒脉反噬(1 / 2)
寒脉惊变
铁链拖地的声响在空荡的祭坛里回荡,像钝刀割着凌雪的耳膜。她被反剪着双手绑在石柱上,粗砺的麻绳勒进皮肉,可这点痛远不及眼睁睁看着沈砚之被叛徒踩在脚下的万分之一。
“放开他!”凌雪的声音在颤抖,不是因为怕,是急。祭坛中央的冰棺散发着刺骨的寒气,那寒气顺着石缝爬过来,舔舐着她的脚踝,让她想起幼时在寒川剑派练剑的雪夜。那时师父总说她的寒脉是天赋,可此刻这天赋正像蛰伏的蛇,在她血管里蠢蠢欲动。
叛徒江迟踩着沈砚之的背,弯腰抚摸冰棺上繁复的花纹,指尖划过棺盖边缘凝结的白霜:“急什么?等会儿就让你们姐弟仨团聚。”他的声音里裹着得意的笑,像淬了毒的冰碴,“初代阁主的魂识困在冰玉里百年,就等药王谷的血脉温养。凌霜的药血,凌雪的剑脉,少一样都不成。”
凌霜被两个影阁死士架着,脸色白得像纸。她望着冰棺里模糊的黑影,突然剧烈地挣扎起来:“我见过这个!”她的声音发飘,带着被回忆攫住的恐惧,“小时候被掳走那次,影阁的人就用活人血浇它!那些人……那些人最后都成了干尸!”
“总算想起来了?”江迟直起身,转头看向凌霜,眼神像在打量一件待价而沽的藏品,“你本就是谷主为了养冰玉特意养的药人,从出生起就注定要躺进这祭坛。”
“你胡说!”凌雪猛地挣动,手腕被麻绳勒出红痕。她看见沈砚之艰难地抬起头,嘴角的血迹在青石板上洇开,像朵开败的红梅。他的琵琶骨被铁链洞穿,每动一下都该是剜心的痛,可他眼里却没有痛,只有急。
“别信他……”沈砚之的声音气若游丝,却清晰地传到凌雪耳中,“霜儿不是药人……”
话音未落,江迟突然抬脚,狠狠踹在沈砚之胸口。沉闷的响声里,沈砚之咳出一大口血,溅在冰棺底座上,瞬间冻结成暗红的冰晶。
“沈砚之!”凌雪的瞳孔骤然收缩。那一瞬间,什么束缚什么危险都顾不上了,她只知道不能让他再受伤害。体内的寒脉像是感应到她的情绪,突然猛烈地冲撞起来,一股寒气从丹田直冲头顶,她眼前炸开一片白光,耳边是血脉奔涌的轰鸣。
“咔嚓——”
绑住她的麻绳突然裂开,不是被挣断的,是冻裂的。结霜的麻绳碎成几段落在地上,凌雪几乎是本能地扑向祭坛中央。她的指尖在触到冰棺的刹那,像是插进了烧红的烙铁,又像是坠入了万年寒渊——两股极端的力道在她体内炸开,寒脉彻底失控了。
“呃啊——”
凌雪痛得蜷缩起来,周身突然腾起白雾,冰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她指尖蔓延,爬上她的衣襟,冻结了她的发梢。短短几息,她就像被裹进了冰壳,连睫毛上都挂着细密的冰碴,气息吐出来都成了白雾。
-->>(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