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52章 拉贾斯坦邦:烈日金城,诗血幻想(2 / 2)

片刻之后,湖中起风,水面荡漾出一道极轻的回音,仿佛有人轻轻说了一声:“记住。”

那一刻,我眼眶微热,不为神迹,只为人心。

我写下:“乌代布尔教会我,声音不只来自发声,而来自水,来自记忆,来自不愿忘却的人。”

我到达比卡内尔时,太阳像铁钉一样钉在天上。

市场热闹,街道喧嚣,我挤进一条老巷子,在一间小小茶铺里遇见了一位诗人。他头发斑白,衣衫破旧,却神采奕奕。他说他写了一辈子的诗,但从未出书,因为“书太小,装不下沙漠。”

他递给我一张泛黄纸条,上面写着:“风吹沙,沙无形,心若动,万物生。”

我呷了一口咸奶茶,那茶带着粗粝与厚重,像这座城市一样,不为谁迎合,只为生存而活。

茶铺旁的小孩用骆驼毛编成小偶,叫卖声此起彼伏。老人坐在石台上下棋,街头小摊飘着香料的甜味。生活,就这样,带着一种粗粝的韵律跳跃着,活成了一首沙上的长诗。

我记录:“在比卡内尔,生活不是被歌颂,而是本身就是诗。”

我再次回到杰伊瑟尔梅尔,进入沙漠深处。这一次没有导游,没有驼队,只有我与一匹老马,缓缓行走在落日的阴影中。

黄昏时分,风变冷,沙丘沉默,我拉紧披巾坐在一块岩石上,望着最后一缕阳光沉入沙海。

那一刻,我忽然听到耳边传来低沉的马蹄声。

我惊起四顾,却只有风。

是幻听?还是时间的回响?我分不清。

但我能确定,那不是恐惧的声音,而是某种远古誓言被沙重新吟唱的声音。

我在笔记中写道:“拉贾斯坦,不是地图上的邦,而是一首旷世战歌,在沙中埋葬,在心中回荡。”

翌晨,火车离站前,我站在月台边,望着远方沙尘未散的地平线。

一位孩子抱着骆驼毛编的布娃娃跑过来,把它塞进我手中说:“你带它去远方吧,它是我们这的梦。”

我顿时鼻头一酸,将它收好,郑重写入《地球交响曲》的一页。

拉贾斯坦,我记下的不只是地名与景致,而是每一段从烈日下站起的灵魂,每一道穿越风沙依然奔跑的影子。

下一站,是旁遮普。

我已听见那片土地上五河交汇的水声,犹如鼓点起伏,是新的章回,也是生命热烈的涌动。

我写下:“拉贾斯坦,你是沙上的诗,火中的梦,而我,将以奔赴回应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