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91章 吉尔吉斯斯坦,巴雷克奇:草原驿梦,蓝湖前奏(2 / 2)

湖边,有几只野鸟在水中盘旋。我蹲下身,将手探入湖水。冰凉刺骨,却瞬间驱散旅途的疲惫与浮躁,仿佛一切纷扰,都在这片水面上静静融化。

我坐在湖畔许久,脑中浮现出旅程中的片段——在恰克图的风雪中独行,在塔什干街角听少年唱歌,在阿克陶与牧民对饮长夜……而如今,伊塞克湖像一个沉默的容器,将我所有的奔波与记忆,一点点接住。

图尔森也在我身边坐下,递给我一块干奶酪。他望着湖,说:

“小时候我问爷爷,这湖为什么这么蓝。他说——因为它装得下所有人的眼泪。”

我默默咀嚼着奶酪,眼眶却不自觉地湿润了。

湖面不语,风却说话。

我望着远方的雪山和深蓝湖心,内心突然涌上一种无法言说的冲动。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沉静和释放,它不是孤独,不是悲伤,而是一种在漂泊后终于落地的安宁。

我在《地球交响曲》上写道:

“湖水如此清澈,是因为它不是流动的,而是等待的。它等每一个走远的人归来,也等每一颗漂泊的心沉静。”

太阳升高,湖面亮得几乎无法直视。远处一个渔民在撒网,他的动作轻柔而有力,仿佛与湖水早已合为一体。我举起相机想记录,却忽然又放下。

有些景,不是为了拍下,而是为了铭记。

临走前,图尔森从车后拿出一只小布袋,取出一块细腻的湖边石子,递给我。

“旅人有个传统。”他说,“如果你未来还会回来,就把这石子埋在你来的方向;如果不会再来,就扔进湖里,让水收下你的誓言。”

我接过石子,指尖感到那种天然打磨出的温润。站在湖边良久,我终究没把它扔出去,而是小心翼翼地放进口袋。

“我还会回来。”我轻声对自己说。

车子缓缓驶离湖畔,轮胎碾过碎石,带起一缕微尘。我回头望了望那片湖水,它依然静静地躺在那里,像一只睁开的眼睛,目送着我的离去。

图尔森忽然道:“我带过很多人来,但你是第一个留下誓言却不投石的人。”

我笑了笑:“因为我知道,我会回来。”

他沉默了几秒,忽然低声道:“你是湖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