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5章 毒针惊魂(2 / 2)
杜婶子还要说什么,被丈夫一个眼神瞪了回去。王建国哈哈大笑,拍了拍杜勇军的肩膀:"老杜,今晚喝两盅?我那还有瓶老白干..."
野牛群被赶进了临时围栏,屯里的孩子们趴在栅栏外好奇地张望。王谦站在人群外围,看着杜小荷被母亲拽回家的背影,心里五味杂陈。
白狐不知何时又出现了,蹲在围栏的柱子上看着他。月光下,它缺了一块的右耳显得格外醒目。
"老伙计,"王谦轻声说,"谢谢你。"
白狐歪了歪头,突然跃下柱子,消失在夜色中。王谦望着它离去的方向,隐约觉得这畜生似乎笑了一下...
天刚蒙蒙亮,王谦就摸黑起了床。
灶膛里的火还没完全熄灭,他顺手塞了两块柞木疙瘩,火苗"噼啪"一声窜起来,映得土墙上的奖状泛着金光。
昨晚给野牛搭完临时围栏已是半夜,身上还带着股牲口棚的臊味,但他顾不得这些,今天得上山看看新下的夹子。
"吱呀——"推开仓房门,本该扑上来的大黄却不见踪影。王谦心头一紧,手指已经摸到了腰间的猎刀柄。
"大黄?"
角落里传来微弱的呜咽声。王谦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,煤油灯的光线下,大黄蜷缩在干草堆里,嘴角挂着白沫,身下一滩秽物散发着刺鼻的酸臭味。狗眼半睁着,看见主人来了,尾巴勉强摇了摇,又无力地垂下。
"大黄!"王谦单膝跪地,一把抱起狗头。手指触到颈侧,脉搏微弱得快摸不着了。他掰开狗嘴检查,舌根发紫,上颚有两个细小的针眼,周围已经泛青。
"飞针..."王谦的太阳穴突突直跳。这是老猎人才会的阴招——把毒药涂在缝衣针上,用竹管吹射,专打猎狗的致命处。重生前他见过马三爷的人用这法子祸害过不少好狗。
屋外传来脚步声,王谦抄起倚在墙边的水连珠,枪栓拉得哗啦响。
"谦哥!是我!"于子明的声音从门缝里挤进来,"我刚看见赵老蔫鬼鬼祟祟地从你家后院翻出去..."
王谦一把拉开门,于子明差点栽进来。小伙子眼睛通红,显然也是一夜没睡好。
"大黄中毒了。"王谦的声音冷得像冰,"去喊孙大夫,再叫上我爹。"
于子明看了眼奄奄一息的猎狗,脸色"唰"地白了:"我这就去!"转身跑了两步又折回来,"对了,杜小荷让我告诉你,她娘松口了,不逼她去县里..."
王谦现在哪有心思管这个,胡乱点了点头。他抱起大黄冲进堂屋,狗身子软得像摊泥,呼吸越来越弱。李爱花闻声从里屋出来,看见这情形,二话不说掀开炕席,抽出一块还温热的火炕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