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49集:寻药终极,远赴海外觅奇珍(1 / 1)

陆衍之将最后一页残卷按在烛火旁,泛黄的绢帛上“婆罗洲赤鳞木,生火山岩缝,伴血藤共生,可解百蛊”的字迹在跳动的光影里愈发清晰。他指尖摩挲着残卷边缘的焦痕——这是师父临终前攥在手里的东西,也是他踏遍中原十三省后,唯一能找到的“解蛊”线索。

“公子,船家说再等半个时辰便要开船了。”随从阿福的声音从舱外传来,带着几分急促。陆衍之将残卷折进贴身的锦袋,起身时瞥见铜镜里自己的模样:玄色劲装外罩着件粗布短衫,原本束起的长发散了些碎发在额前,倒少了几分世家公子的矜贵,多了些江湖人的利落。

三个月前,江南陆家遭逢大变。陆老夫人突然中蛊,浑身皮肤泛起青黑色纹路,日夜受虫噬之痛。陆衍之请遍天下名医,皆束手无策,直到在师父的旧物里翻出这卷《异域奇珍录》残卷。卷中记载,百年前南疆有位蛊师曾用婆罗洲的赤鳞木解过类似的“噬心蛊”,只是那婆罗洲远在南海之外,需乘船漂洋过海,沿途不仅有风暴暗礁,更有海盗出没。

“知道了。”陆衍之应了声,拎起放在桌角的药箱——里面装着银针、伤药,还有一小瓶师父留下的“避蛊丹”,据说能暂避低阶蛊虫。他走出船舱时,苏州港的晨雾还未散尽,码头上挤满了挑着货担的商贩、送别亲友的百姓,唯有他们乘坐的“海鲨号”格外惹眼:船身比寻常商船宽出两丈,船舷上钉着厚厚的铁皮,桅杆上挂着面黑色的鲨旗——那是船家赵老海的标志,此人常年跑南洋航线,据说在海上从无失算。

“陆公子,这趟去婆罗洲可不是闹着玩的。”赵老海叼着烟斗,黝黑的脸上满是褶子,“前几日刚听说,有艘去吕宋的船,在黑石礁被海盗劫了,连人带船沉了底。”他吐了口烟圈,目光落在陆衍之腰间的佩剑上,“公子虽有功夫,可海上的事,终究得看老天爷脸色。”

陆衍之拱手道:“赵船家,只要能到婆罗洲,酬劳我再添三成。”他知道赵老海是担心风险,可老夫人的病情耽搁不起——医师说,若三个月内找不到解药,老夫人便会蛊毒攻心而亡,如今已过去两个月,他只剩最后一个月的时间。

赵老海眼睛亮了亮,将烟斗在船舷上磕了磕:“成!看在公子爽快的份上,我赵老海拼一把。不过丑话说在前头,到了婆罗洲,上岸后的路得公子自己走,那地方到处是原始林子,还有食人族的传闻,我可不敢陪你进去。”

陆衍之点头:“多谢赵船家,只需将我送到岸边即可。”

半个时辰后,“海鲨号”缓缓驶离苏州港。陆衍之站在甲板上,望着远处渐渐模糊的苏州城,心里默默道:“祖母,等着我,我一定能找到解药。”

海上的日子比陆衍之想象的更难熬。前五日还算平静,到了第七日,船队驶入南海深处,海面突然起了风暴。狂风卷着巨浪拍在船舷上,船身剧烈摇晃,舱内的木箱倒了一地,阿福抱着柱子吐得昏天黑地。陆衍之扶着门框,透过雨幕看到桅杆上的帆布被撕裂了一个大口子,几名水手正冒着风雨抢修,其中一人没抓稳,眼看就要掉进海里。

“小心!”陆衍之纵身跃起,腰间的佩剑出鞘,剑鞘精准地勾住那名水手的腰带,将人拉了回来。水手惊魂未定地道谢,陆衍之却已转身帮着固定帆布——他自幼习武,轻功和臂力都远超常人,此刻倒成了船上的得力帮手。

风暴持续了整整一天一夜,等风停雨歇时,“海鲨号”的桅杆断了一根,船底也进了些水。赵老海清点人数时,发现少了两名水手,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:“这鬼天气,每年都要吞几个人。”

陆衍之看着远处平静的海面,心里却泛起一丝不安——残卷上只说赤鳞木生在火山岩缝,可婆罗洲那么大,他该去哪里找火山?正思忖着,阿福突然指着前方喊道:“公子,你看!那是什么?”

陆衍之顺着阿福指的方向望去,只见远处的海面上漂着一艘小船,船身破了个大洞,船头趴着一个人,似乎还有气息。赵老海皱了皱眉:“海上的规矩,不捡不明身份的人。”

“赵船家,看他模样像是个商人,或许是遇到了海盗。”陆衍之说道,“我们救他一命,说不定能问出些婆罗洲的情况。”

赵老海犹豫了片刻,终究点了点头:“行,把人拉上来。”

水手们将小船拖到“海鲨号”旁,陆衍之亲自将那人扶上船。此人穿着一身丝绸长衫,虽然沾满了海水和血污,却能看出料子不凡,腰间挂着一个翡翠玉佩,上面刻着一个“苏”字。陆衍之用银针探了探他的脉搏,发现只是失血过多加昏迷,并无大碍,便让阿福取来伤药和干净的布条,帮他包扎好手臂上的伤口。

半个时辰后,那人缓缓醒了过来。他睁开眼看到陆衍之,先是一惊,随即挣扎着想要起身:“多谢公子救命之恩,在下苏文轩,是广州苏家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