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最后的敬礼(1 / 2)
金三角的十一月,正是旱季的尾声。
夕阳西下,远山如墨色剪影。
勐拉河在夕阳下泛着金光,河对岸是缅甸的丛林,绿得发黑。
训练营地坐落在一片开阔的高地上,四周是光秃秃的山丘和稀疏的灌木。
这里距离老挝边境不到十公里,距离泰国也就二十公里,是真正的三不管地带。
黄沙漫天,被风卷起的细沙在空中飞舞,落在每个人的脸上、衣服上,带着这片土地特有的苍凉和肃杀。
营地后山上还能看到当年血战时留下的弹坑,那些坑里现在长满了野草,但依然提醒着每个人这里曾经历过的腥风血雨。
简陋的营房一排排整齐地排列着,铁皮屋顶在夕阳下泛着暗红的光。
每一间都承载着无数次生死考验的记忆。
射击训练场上的靶子还立在那里,密密麻麻的弹孔诉说着这支队伍的专业水准。
炊事班的老王还在灶台边忙活,大铁锅里炖着土豆烧肉——这是王胖子最爱吃的菜。
军械库那边,小马正在仔细擦拭那把跟了他五年的SVD狙击步枪,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情人。
远处传来螺旋桨的轰鸣声,越来越近,越来越清晰。
一架没有任何标志的俄制米-8运输直升机,在营地简易机坪上降落。
螺旋桨卷起漫天黄沙,让整个营地都笼罩在一片朦胧中。
机舱门打开,第一个跳下来的是王胖子。
但这不是那个穿着手工西装的巴西铜业大亨,不是那个在商务谈判桌上运筹帷幄的王总。
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老式迷彩服,脚上是磨得发亮的作战靴,腰间别着那把当年从缅军手里缴获的托卡列夫手枪。
他的脸上没有商界精英的精明,没有上流社会的优雅,有的只是当年那个和兄弟们一起摸爬滚打的王胖子。
阳光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,让那些年岁和风霜留下的痕迹更加清晰。
消息早就传开了。
营地里的兄弟们从四面八方赶来,有老挝人,有缅甸人,有泰国人,也有几个越南人和柬埔寨人。
他们有的从训练场跑过来,有的从宿舍里冲出来,有的丢下手中的活儿匆忙赶到。
"王哥!"一个脸上有刀疤的老挝小伙子用蹩脚的中文喊道。
"头儿回来了!"说话的是个缅甸人,中文说得很流利。
"Boss!"几个年轻的泰国兵用英文叫着。
各种语言此起彼伏,但每一声都带着发自内心的喜悦和激动。
这些来自不同国家的铁血硬汉围在直升机周围,每个人脸上都写着兴奋和期待。
王胖子看着这些熟悉的面孔,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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