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1章 所谓的喜欢,一句顶破!(1 / 1)
有希子猛地一拍桌子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指着工藤新一的手都在抖:“我怎么就养出你这么个儿子?你不把别人的命当命啊!就因为你是侦探?难道你的脑袋就没想过,药需要人测试吗?安全吗?不然你以为你能安然无恙站在我面前?”
她深吸一口气,声音陡然拔高:“你会疼,在服部面前疼得打滚,在那么多人面前疼得直不起腰——你那点疼算什么?她为了试药,疼到胃穿孔咳血的时候,你在哪?你怎么可以对你姐这样?那是会死人的!”
“你有没有让她亲口说过‘不行’?有没有逼她‘想想办法’?甚至让博士去催她?”有希子的声音里带着失望的颤抖,“博士跟我说过,你给她起外号,叫什么‘冷血的哈欠女’——你就这么形容一个拿命给你做解药的人?”
“你在实验室催过多少次进度?”她步步紧逼,“工藤优作,你看看你儿子!”
优作放下手里的书,目光沉沉地落在工藤新一身上,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重量:“自己好好回忆。你姐姐为什么让你妈妈第一次见到小哀时就心疼?为什么我们对你姐姐格外关照?她只比你大一岁,当时才18岁,本该在大学里做实验,却要躲在地下室里,拿自己的身体试毒。”
园子瞪大眼睛,难以置信地看着工藤新一,像是第一次认识他:“你……你真的做过这些?”
小兰的声音带着哭腔,指尖冰凉:“难道你每一次变回来,就没想过一个可怕的念头吗?有没有想过,有一天会在实验室里……找到她的尸体?”
这句话像一把刀,狠狠扎进所有人心里。赤井秀一猛地攥紧拳头,指节泛白,眼眶第一次泛红——他想起洛溪已经睡下,想起这个妹妹从小到大受过的委屈,胸腔里翻涌的怒火几乎要把理智烧尽。
“工藤新一。”他的声音低沉得像暴风雨前的闷雷,“你最好祈祷她没事。”
工藤新一蹲在地上,双手插进头发里,喉咙里发出像困兽一样的呜咽。那些被忽略的画面再次砸来:实验室里彻夜不熄的灯,她转身时白大褂下摆扫过地面的药渍,博士欲言又止的眼神……原来他每一次催进度、每一次抱怨疼,都是往她心上捅刀子。
“我……”他张了张嘴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有希子说得对,他从没问过她疼不疼,从没想过她会不会死,他只当她是无所不能的科学家,忘了她也只是个比他大一岁的女孩。
毛利事务所的时钟滴答作响,敲在每个人的心上。小兰望着窗外,突然想起洛保拉着她衣角时,指尖的颤抖;想起她躲在角落时,孤单的背影。原来那些她以为的“冷淡”,全是拼尽全力的守护。
赤井秀一转身走向门口,风衣下摆扫过地面,留下一句冰冷的话:“三天劳工太少了。”
工藤优作放下手中的钢笔,笔帽扣在桌面上发出轻响,却像重锤砸在工藤新一的心上。他走到儿子面前,蹲下身,视线与他平齐——这位总是从容不迫的推理小说家,此刻眼底翻涌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震动。
“你告诉我,有没有?”他的声音不高,却带着穿透一切的力量,“除了这些做解药的事,你还有没有不把她当回事的时刻?看着你妈妈哭,你就不能说实话吗?”
工藤新一的肩膀剧烈地抖了一下,埋在膝盖里的脸终于抬起来,眼睛红得像充血的兔子。那些被刻意压在记忆底层的碎片,此刻像被暴雨冲刷的泥地,露出底下藏着的尖锐石子:
“有……”他的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,“第一次在博士家,她缩在沙发角落,说‘组织的人会找到这里’,我笑着说‘有我在怕什么’——那时候我没看到她攥紧的拳头,没听到她牙齿打颤的声音。”
“有一次她感冒发烧,躺在博士家的床上,说‘别靠近我,会传染’。我却故意凑过去,说‘侦探的抵抗力超强’,还抢走了她盖的毯子——后来博士说,她那天烧到39度,却硬撑着说没事,就因为我在旁边开玩笑。”
“她生日那天,自己躲在实验室泡了碗速食面,我拿着小兰做的蛋糕闯进去,说‘寿星就该吃甜的’。她把蛋糕推回来,说‘不爱吃甜的’,我以为她在赌气,硬是挖了一大勺塞进她嘴里——后来才知道,她对草莓过敏,那天晚上咳得差点喘不过气。”
“少年侦探团去海边露营,她坐在礁石上看海,我走过去说‘装什么深沉,一起玩啊’。她没回头,说‘怕水’,我笑着把她推进海里,说‘练练就不怕了’。她在水里挣扎的时候,我没看到她脚踝上的旧伤——那是被组织的人用铁链锁过的痕迹,遇水就会疼。”
“她送给我的那支钢笔,我随手丢在桌子上,被小兰不小心碰掉了笔尖。她来送解药的时候看到了,默默捡起来,用胶带缠好放在我抽屉里。我发现后还嫌难看,扔进了垃圾桶——后来才知道,那支笔是她用第一笔实验奖金买的,笔帽里刻着‘保护’两个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