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5章 彻底的爆发情绪(1 / 1)

病房里,她嗤笑一声,指尖在床单上划着圈:“这么多人帮你,连怪盗基德、白马探都能被你卷进来,你数数看,身边围着多少人?哼,说到底,不就是仗着那该死的推理能力和光环效应?”

“你凭借推理能力成了高中生侦探偶像,警方信你,民众捧你,形成什么‘晕轮效应’——这种能力让你轻易拿到线索,周围人上赶着帮你。好一个正义啊。”洛保的声音发颤,“柯南始终坚守正义,面对危险比谁都冷静,少年侦探团遇险时你能制定策略,伙伴们自然信你。可你对朋友的‘信任’,就是冒险用我的解药?谁知道解药是怎么弄出来的?每次变大变小,我要经历什么?”

她忽然提高声音,颈侧的疤痕因激动而泛红:“你每次出现在我面前,不是冷冰冰的,就是装作没事人一样。谁知道我背地里干了多少事?你们都觉得我把你当实验品,测试药性——你每次变大人,我在你或其他人面前表现得毫无问题,可谁知道我为了调药,在实验室咳到天亮?”

“你说我不给你药,可你偷吃过多少次?在我面前咳血时,就不知道有危险性吗?”洛保的眼眶红了,“后来我给你药,你疼得半死,我只能戴口罩,忙不迭给你打止痛针。在你面前,我从来没表现出半分异常。”

她顿了顿,声音低得像叹息:“记得那个雨夜吗?你跪倒在雨里,疼得蜷缩成一团。我撑着伞站在你面前,说‘这种疼不会致命’——可你是为了不想变回去,强忍着才疼成那样的。”

小兰下意识想开口,却被洛保的眼神制止了。

“你对少年侦探团,总在我在的时候才轻松些,”洛保继续说,“我会下意识护着后面的人,让你专心破案。可我没办法时,你才会动手。对所有人都这样,后来我干脆不管了,谁的死活都不管,待在实验室里,不看不听。”

她看着工藤新一苍白的脸,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嘲讽:“多好的弟弟啊。你变大时疼得半死,我忙前忙后;你变小后查案,我给你做各种工具。可在别人眼里,我就是个冷冰冰的药罐子,你就是正义的化身。”

“你知道每次调药时,我要试多少种配方吗?你知道你每次强行变大,我有多怕你撑不过去吗?”洛保的声音哽咽了,“可你从来没问过。在你眼里,我好像天生就该为你解决这些,就该在你需要时递上解药,在你疼时默默递上止痛药。”

病房里静得可怕,洛溪想拉她,却被她甩开。

“少年侦探团遇险,你让我去保护;你要查案,我给你做追踪眼镜;你要变大见小兰,我连夜调药。”洛保笑了,眼泪却掉了下来,“可我呢?我怕组织时,谁来管过我?我在实验室咳血时,谁看见过?”

工藤新一的拳头攥得死紧,喉结滚动着说不出话。他想起那些雨夜的疼,想起偷吃药时洛保发现后冰冷的眼神,想起她递止痛药时从不抬头的样子——原来那些平静的背后,藏着这么多他不知道的事。

小兰的眼眶也红了,她从不知道洛保为新一付出了这么多,更不知道那些解药背后是这样的代价。

赤井秀一皱着眉,终于明白洛保对工藤新一的复杂情绪——那不是讨厌,是被忽视的委屈,是付出不被看见的难过。

洛保深吸一口气,擦掉眼泪,语气恢复了冰冷:“所以别再说什么‘一起面对’,你的正义光环太亮,亮到看不见身边人的影子。我这个‘姐姐’,在你眼里,大概也就只是个会做解药的工具人吧。”

工藤新一猛地抬头,声音沙哑:“不是的,保保,我……”

“闭嘴,”洛保打断他,“我累了。”

她转身躺回床上,背对着众人,薄毯盖住了大半张脸,

病房里只剩下她压抑的呼吸声,和窗外隐约传来的雨声——像极了那个雨夜,她撑着伞站在他面前,看着他疼得发抖,却什么也没说。

原来有些委屈,藏了太久,连解释都成了多余,洛保的声音从薄毯下传来,闷闷的,却带着刺骨的寒意:“你在博士那里待了这么久,就没想过什么叫实验失败?失败一次要经历什么?”

她顿了顿,像是在回忆那些难熬的夜晚:“失败30次的时候,你知道我在实验室里吐了多少次吗?胃里翻江倒海,胆汁都快呕出来了,只能抱着水龙头灌冷水。你以为为什么有时候你找我,我隔很久才出现?出现时不是感冒就是发烧——那是因为实验副作用烧得我在床上躺了三天,手抖得连试管都握不住,你却只记得问我,为什么不待在实验室做解药。”

“有一次你在电话里跟博士说什么?”她忽然笑了,笑声里全是自嘲,“说我是‘冷血爱打哈欠的女人’。我当时就在博士旁边,听得清清楚楚。我还笑着跟博士说‘对,我就是那位’,你以为我心里是什么滋味?”

“你在小兰家待得舒坦,我却跟博士出来了——你知道为什么吗?”洛保的声音拔高了些,“因为你姐夫,那个当时化名‘冲矢昴’的男人,住在你家!我跟博士说这个男的很奇怪,让我浑身不舒服,你却说‘他是好人,你放心’。放心?我在自己姐姐喜欢的人面前,像个惊弓之鸟,你懂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