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2章 雨痕里的记忆裂痕(1 / 2)

我掀开纱布时,腿上的绷带已经被血浸透了,那暗红色的痕迹像朵开败的花,在苍白的腿上显得触目惊心,视觉上的冲击让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。

消毒水味如针般刺得鼻腔发酸,那刺鼻的气味直钻心肺,可更疼的是视网膜上那团挥之不去的蓝光——螺旋状的,像陈野笔记里没画完的坐标,在眼前晃得人发晕,每一次闪烁都仿佛在我的脑海中重重敲击。

窗外的风“呼呼”地灌进来,带着远处化工厂的焦糊味,那味道刺鼻难闻,像一把粗糙的刷子,刷过我的鼻腔。

我扶着窗框站直,窗框冰凉的触感从掌心传来,突然想起今早周婶在警局翻供的笔录。

她说那晚看见的"火光"其实是路灯反光,可台风夜的东南风......我摸出兜里的温差仪,金属外壳还带着体温,那温热的触感让我稍稍心安,对着窗外倾斜的雨棚边缘按了下去。

"你不要命了?"

林疏桐的声音从身后炸响,那声音尖锐而急切,像一声炸雷在耳边响起。

我转头,她手里捏着把手术刀,刀刃上沾着点暗黄的水渍——应该是刚从周婶家窗框上刮下来的。

白大褂下摆还沾着医院的蓝漆,发梢被风“呼呼”地掀起来,露出眼尾没擦干净的红,那一抹红在苍白的脸色映衬下格外醒目。

"台风夜风向东南,雨水斜角应该是25°。"我把温差仪屏幕转向她,仪器发出的红光扫过雨棚边缘,那红光闪烁,像一只警惕的眼睛,"周婶说她从左窗看到卧室火光,但东南风带雨的轨迹......"

"会被承重墙挡住。"她接得极快,手术刀在指尖转了半圈,突然按住我缠着绷带的手腕。

指腹碰到伤口时我倒抽冷气,那钻心的疼痛如电流般传遍全身,这才发现渗血的绷带边缘泛着蓝——是昨夜坍塌现场的蓝漆,"里面检测出微量钨元素,和三年前陈野案现场的涂料成分一致。"

她的声音压得很低,尾音却在发颤,那颤抖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紧张和不安。

我这才注意到她白大褂下的衬衫领口——有块指甲盖大的血渍,应该是昨晚替我止血时蹭上的。

"先听陈医生的分析。"

第三道声音从门口传来。

陈医生抱着笔记本电脑站在那儿,镜片上蒙着层雾气,显然刚从外面进来,那雾气让他的身影显得有些模糊,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。

他把电脑转向我们,屏幕上是周婶两次询问的笔录对比:第一次说"客厅有火光",第二次改成"卧室"。

"重复暗示叠加情绪刺激。"他推了推眼镜,指尖点在"卧室"两个字上,那轻轻的一点,仿佛点在了案件的关键之处,"老人记忆的锚点容易被引导,尤其是涉及创伤性事件时......"

"可那天夜里真有火光!"

周婶的声音像根突然绷断的弦,那尖锐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和无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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