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2章 童年日记的血色笔迹(1 / 2)

应急灯的白光刺得我瞳孔收缩,指尖摩挲着日记本边缘,纸张因血渍皱成团,却在放大镜下显露出清晰的压痕。

陈老师不知何时凑过来,她退休教师特有的樟脑丸味道混着铁锈味钻进鼻腔,骨节突出的手指虚点在第23页:“小沈,你看这里。”

我顺着她的指尖望过去,两行被血渍晕开的字迹下,铅笔的刻痕像刀刻进树皮。

“陆沉的字比陆渊深0.5毫米。”陈老师的声音发颤,放大镜在她手里微微摇晃,“十二岁的孩子,只有长期压着怒火写字,才会把笔尖戳进纸里——当年他们总被后爸打,我去家访时,陆沉总挡在弟弟前面。”

我的喉结动了动。

三年前在解剖室,父亲教我看骨头上的旧伤时说过,长期承受暴力的人,肌肉会形成记忆性紧绷。

此刻盯着那道深痕,突然想起陆沉在审讯室自白时,握椅子把手的指节泛白——原来从十二岁开始,他就习惯了替弟弟“用力”。

这是当年的作文本。”陈老师从怀里摸出个塑料封皮的旧本子,纸页边缘卷着毛边,“1998年春天,我让他们写《最珍贵的人》。”她翻到中间页,陆沉的字方方正正:“弟弟比我重要,他怕黑,我不怕。”而陆渊的字迹歪歪扭扭:“哥哥总替我背锅,他的背好宽,像堵墙。”

林疏桐的质谱仪突然发出“滴”的轻响。

她蹲在地上,仪器探头还抵着日记本的边角,眼尾因为专注绷成细线:“纤维成分97%吻合。”她扯下乳胶手套,指节叩了叩陆夫人遗书的复印件——那是三年前碎尸案里,从凶手工具箱夹层翻出的半页纸,“陆沉留着母亲最后的笔迹,不是当证据,是当……”

“当护身符。”我接完她的话。

记忆突然闪回陆沉的囚室,墙上用指甲刻的“渊”字,每个竖笔都深到划破墙皮——原来他留着母亲的纸,是想把“保护弟弟”的执念,和母亲的温度缝在一起。

林疏桐突然拽我手腕,紫外灯的冷光打在她手机屏幕上。

绑架视频里,陆渊脖颈处的淤痕泛着淡紫,在紫外线下显出清晰的指压轮廓。

她调出一张旧照片,1998年火场的救援记录:陆沉半跪在瓦砾里,右手撑地,左手推着陆渊的后背——那个角度,和视频里淤痕的倾斜度分毫不差。

“他不是被绑架。”我盯着两张重叠的影子,后槽牙咬得发酸,“是陆沉掐着他的脖子,把他推到镜头前,模仿当年火场的动作。”

“哥!”陆渊突然吼了一嗓子。

他被两个狱警架着,手腕上的铐子撞出脆响,眼眶红得像要滴血,“你疯了吗?当年是我非要回去拿妈妈的日记本,是我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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