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2章 暴雨前夜的基因坍塌(1 / 2)

金属墙的嗡鸣声裹着暴雨的轰鸣钻进耳膜,我盯着全息投影里那半根伞骨,十二年前的锈迹在光束里泛着冷光。

空气中弥漫着潮湿与铁锈交织的气息,仿佛时间从未流逝。

伞骨内侧的刻痕随着投影清晰度的提升逐渐显形——是两个叠在一起的“沉”字,刀刻的纹路深浅不一,像极了孩童歪扭的笔迹。

那些划痕边缘还残留着微小的金属碎屑,在光影中微微闪动。

“看这个。”我的声音被警报声扯得支离破碎,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。

左手从证物袋里捏出两支注射器,橡胶活塞上的残留液体在应急灯下泛着不同的荧光,像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生命信号。

右手按动同步装置的分析键,投影画面突然切换成两条交缠的基因链曲线,如同纠缠的命运。

“这是你们上周三注射给陆正雄的肌松剂衰减曲线。”

陆沉的呼吸声突然粗重起来,他攥着枪的手背青筋暴起,雨水顺着警徽滴在陆渊肩头:“你在说什么鬼话?”我能听见他指节因用力而发出的细微摩擦声,还有他胸腔深处压抑的喘息。

“你注射的那支。”我用镊子夹起左边那支注射器,针尖残留的液体在紫外线下呈现出浑浊的灰,“含有致幻成分的苯二氮?类衍生物。”视线扫过陆沉瞳孔的震颤,那种不安像电流般窜过空气,“而陆渊给陆正雄用的,是普通镇静剂。”

基因链曲线在投影里开始坍缩,原本交缠的双螺旋像被扯断的麻绳般垂落。

我能听见林疏桐轻微的吸气声,和陆渊指甲抠住金属台沿时发出的刺耳声响混杂在一起。

我听见陆渊倒吸冷气的声音,他染血的手指死死抠住冷库的金属台沿,指缝里渗出的血珠滴在地面,和雨水混在一起漫向陆沉的皮鞋。

血腥味渐渐浓烈,带着铁锈般的冰冷触感。

“血小板凝集时间。”林疏桐的声音从身后刺过来,冷静如手术刀。

她举着比色皿的手稳得像精密仪器,血样在紫外光下呈现出诡异的紫,像是某种不属于人类的生命体。

我转头时正撞进陆沉骤缩的瞳孔里。

他的喉结动了动,嘴角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:“那又怎样?”

“和陆夫人的尸检报告完全吻合。”林疏桐的镊子轻轻点在陆渊耳后,那里有片极淡的红,“你每次说谎时,这里会渗出0.3ml冷汗——十二年前你说‘妈妈是自己摔下楼梯’时,我在尸检报告里记过这个数据。”

陆渊突然剧烈咳嗽起来,血沫溅在林疏桐的白大褂上。

他抬头时,我看见他眼底的水光比暴雨还浓:“哥,妈妈的伞骨……”

“闭嘴!”陆沉的枪托重重砸在陆渊肩头,雨水顺着他额角的伤口流进衣领,我能感觉到那一瞬间空气中的震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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