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5章 镜像裂痕的终局抉择(1 / 2)

雨水砸在防弹玻璃上的声音像密集的鼓点,我盯着同步装置亮起的全息投影,喉结动了动。

雨滴撞击玻璃的清脆声中,还夹杂着陆渊后颈插头滋滋作响的电流声,他的指甲几乎要嵌进我手背的骨缝里。

但那句“哥哥的胚胎编号不是X-07”像根细针,正精准挑开三年来所有混乱线索的线头。

林疏桐的止血钳扎进陆沉手臂时,他甚至没来得及躲。

金属器械刺入皮肤的闷响让空气骤然紧绷。

血珠顺着银色钳柄滚落,在操作台上溅开细小的红斑,一滴恰好落在试管边缘,落入试管的瞬间发出轻微的“嗒”声。

同步装置的指示灯开始规律性闪烁,蓝紫色的光映在他脸上,把那道从眉骨划到下颌的伤疤照得像条活过来的蜈蚣。

“阿渊,你记错了。”他的声音在发抖,却还在笑,“十二岁生日那天是我偷吃了最后一块蛋糕,你闹脾气——”

“所以你替我挡了针管。”陆渊的声音突然清晰起来,雨水顺着他额发滴进眼睛,他却眨也不眨,“针管里是肌松剂,对吧?”窗外的风雨仿佛随着这句话骤然加剧,风裹挟着水汽拍打窗棂,发出低沉的呜咽。

全息投影“嗡”地展开,基因链衰减曲线像扭曲的蛇群在雨幕里游动。

空气中弥漫着电子设备过热的焦糊味和血腥气混杂的味道。

我感觉掌心沁出冷汗,三年前在解剖室看母亲尸体时,也是这种指尖发麻的触感——当时法医说她是窒息而亡,可我在她指甲缝里发现了半粒带血的墙灰,和二十公里外废弃工厂的墙皮成分完全吻合。

那种熟悉的冰冷再次爬上脊背,就像那时第一次触摸死亡的温度。

“看这里。”我把两份注射器并排按在操作台上,玻璃管里残留的液体在紫外线下泛着不同的荧光。

我指腹蹭过陆沉那支注射器的针柄,金属表面微微发涩,像是残留着某种有机化合物的痕迹,“陆渊的针头残留是普通镇静剂,而你的……”

“致幻成分。”林疏桐的声音突然插进来。

她的语调冷静,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笃定。

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戴上了防溅面罩,陆渊的血样在比色皿里呈现出异常的浑浊。

紫光灯扫过血样,泛起一层诡异的荧光。

她举起紫外灯,光斑落在陆渊耳后,“每次你说谎时,这里都会渗出0.3ml冷汗。现在——”

陆沉突然抬头。

他警服前襟的血渍已经凝成深褐色,可耳后那片皮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出细密的汗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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