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36章 也平问苏和:对了琪亚娜生了什么病,苏和:可能是宫外孕(2 / 2)
“我们白天不敢走大路,只能钻林子。”苏和用锅铲刮着药渣,声音发颤,“琪亚娜总在马车里昏睡,醒了就吐,好几次我以为她撑不住了……有天夜里她发着烧,抓着我的手说‘苏和姐,我好像有了’,眼泪混着汗往下掉,像个迷路的孩子。”
灶房外传来阿依娜的咳嗽声,苏和的话突然卡住,往门口看时,阿依娜正站在门槛边,手里的刀还在磨,眼神却直直地剜过来,像在说“别往下讲”。
也平的心沉了沉。阿依娜的眼神他太熟悉了,小时候在地窟里,她藏着半个窝头不给看守发现时,就是这样的眼神——藏着事,还藏着怕。
“她……”也平追问的话刚到嘴边,就被苏和打断。
“老大夫也说不准。”
苏和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,避开他的目光,“只说怀孕本就该静养,她这怀得太突然,又赶上被追杀,颠簸加上惊吓,才把病根勾了出来。”
“那孩子……”也平的喉结滚了滚,“和谁的?”
苏和的嘴唇动了动,刚要出声,阿依娜突然把刀往地上一磕,“当啷”一声惊飞了檐下的麻雀:“也平,穆老爷让你去前堂一趟,说有话问你。”
也平看了眼苏和,她垂着眉,蓝布衫的领口被火烤得有点卷边。他把药碗放在灶台上,转身往外走时,听见阿依娜跟苏和说:“柴火快没了,我去后院劈点,你看好灶上的药。”
前堂的檀香味比后院浓,穆勒坐在李大夫的太师椅上,指尖转着枚玉扳指,见也平进来,指了指对面的长凳:“坐。听说你能安抚她体内的封印?”
也平刚坐下,就听见穆勒继续说:“穆家的血脉封印,每代只传一个孩子,琪亚娜生下来时,后颈就有这金纹。老人们说,封印要到二十五岁才能解,在此之前动情、怀子,都会引发反噬。”他顿了顿,目光像刀似的刮过也平的脸,“你跟她在青虚山待了多久?”
也平的后背突然发紧。他想起琪亚娜总爱坐在山溪边的石头上,看他和阿娅砍柴,说“这里的水比北境的暖”;想起她偷偷把穆勒给的蜜饯塞给他,说“也平哥你总咳嗽,吃点甜的润润”;想起她起哄说“苏和姐要当嫂子”时,眼里的光比溪水还亮。
“她在山里很安稳。”也平的声音很稳,“除了偶尔发热,没犯过别的病。”
穆勒冷笑一声,把玉扳指往桌上一放:“安稳?那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哪来的?总不会是山里的精怪变的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