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7章 皇帝震怒,科举临近(2 / 2)
士绅豪族,惧于淫威,多有屈从。
未几,陆仲亨竟得诸多矿山。
自此,其于晋地矿业,渐握重权,肆意谋利,行径愈发张狂无忌。
至于煤矿开采与加工之术,华克勤已遣人往辽东学艺,待其学成归来,便可施行。
华克勤欲以煤矿兴山西,若陆仲亨肯稍予微利,哪怕仅从指缝间漏出些许,华克勤为兴晋事,亦不愁不应允。
应天府内,刘伯温、宋濂等一众大儒齐聚,共商拟定科举考卷之事。
辽东之地,常孤雏于系统商城兑得科举考试纲要,经整合而成《三年科举五年刷题》。
辽东诸学子,自此日夜刷题不辍。彼辈于科举,虽非皆全心投入,然亦有欲入仕为官者。
非为贪慕官爵,实念大明他处,亦当传布辽东政略,俾四方百姓皆得享安乐之境。
辽东学子,觉悟颇高,为百姓效力之心,已深植于骨血。
山东曲阜孔氏,闻辽东学子秉烛夜读、临考抱佛脚,不禁哄然大笑。
科举所考,乃儒家经典。辽东与孔家交恶,无儒林硕儒前往传道授业,此番科举,辽东众人必败无疑!
且辽东之新学,弃祖忘本,狂悖无道,实乃荒谬至极!
曲阜孔家,素以儒家正统自恃,坚以为儒家学子,当专习儒家经典。于彼而言,儒家经典乃圣人之言,载道传世,为修身、齐家、治国、平天下之根本。
至于算学、农学之术,孔家视其为旁门左道。
算学虽有计数之用,然于大道之宏旨无补;农学虽关乎民生,然非士子修身进德之要途。
孔家秉持古训,以为儒家子弟,当志于道,游于艺,所游之艺,亦当以礼、乐、射、御、书为本,而非沉溺于算学、农学此类技艺之末流。
盖孔家坚信,唯深研儒家经典,方能体悟圣人之道,以正心诚意,致君尧舜,而算学、农学等,不过是役于器物之术,岂可为儒家学子所重,以免淆乱正道,误入歧途。
曲阜孔家,笃信儒学于治国理政,至关重要且不可或缺。其以为,儒学乃圣人所传之道,内蕴修身、齐家、治国、平天下之至理。
于治国一端,儒学首重“仁政”。君王以仁为本,待民如子,轻徭薄赋,使百姓安居乐业,此为邦国稳固之基。如《论语》云:“为政以德,譬如北辰,居其所而众星共之。”以道德为引领,君主率先垂范,上行下效,则民风归正,天下咸服。
再者,儒学倡“礼”。礼者,规范社会秩序之纲纪。从朝堂之仪至民间之俗,皆以礼为准则,君臣有义,父子有亲,夫妇有别,长幼有序,朋友有信。上下各安其位,各司其职,社会方能井然有序,无悖逆之乱象。
且儒学育人以“义”。为官者怀忠义之心,谋国之利,不图私利,临大节而不可夺。如此,朝堂之上,贤能辈出,同心辅弼,国家昌盛可期。
孔家坚信,若无儒学之指引,治国便如无舵之舟,失其方向;民众亦如散沙,无所归依。故儒学于治国,实乃重中之重,须臾不可离也。
或言儒学于治国,亦存弊端。其一,儒学重古崇圣,多泥古制。治国之道,贵乎因时制宜,然儒者常执守旧章,遇新变而难通融。如变革之际,动辄以祖宗之法、圣人之言相阻,致新政推行维艰,错失革新图强之机。
其二,其礼教森严,等级分明。虽能维一时之序,然久则易抑民之性灵。下者因礼之桎梏,言行举止皆受拘限,才情难展;上者或恃礼而骄,疏离民众,上下隔阂,不利民情上达,易生壅蔽之患。
其三,儒学尚德治而轻法治。以德化民,固为美事,然人性复杂,非皆能自律于德。仅赖德治,遇奸佞之徒、不法之辈,则惩治无力,致国法威严不彰,社会治安难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