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2章 打嘴炮(2 / 2)
朱棣闻此,面露无奈之色。其性好动,难以安闲。虽于关外征伐北元余孽亦觉畅快,然心底却觉追随常孤雏作战,更添几分豪情快意。
岂止朱棣,常茂亦心潮难平,按捺不住。
常茂遂修书一封,遣人送往盖州。
常孤雏得常茂书信,旋即修书以复,嘱常茂留意北方部落,勿生他念。
常茂只得乖乖从命,大哥之令,他岂敢违逆。
于山东之地,孔家遣人散布常孤雏欲对倭国兴灭国之战之语,一时之间,士林哗然,皆斥常孤雏弑杀无道。
诸生引经据典,曰:“《尚书》云‘罪疑惟轻,功疑惟重。与其杀不辜,宁失不经。’常孤雏轻言灭国,此非仁人之举,乃逞匹夫之勇,悖圣人之教也。夫兵者,凶器也,圣人不得已而用之。今倭国虽有不恭,然未致天怒人怨,遽起灭国之念,是为残虐。古之明王,以仁德化育万邦,岂效此杀戮之徒,坏我华夏礼义之邦之誉乎!”
又有士林中人愤然道:“《论语》云‘子为政,焉用杀?子欲善而民善矣。君子之德风,小人之德草,草上之风,必偃。’常孤雏不思以德服人,却妄图以兵戈屠戮倭国,实乃弃礼义而逐凶暴。且夫国与国交,当以和为贵,以礼相待,纵倭国有过,亦应先礼后兵,循义理而导之。今其不念此道,只知杀伐,此等行径,与蛮夷何异?真乃我华夏斯文之耻也!”
更有宿儒厉声道:“《礼记》有云,‘战阵无勇,非孝也。’然此勇非逞凶嗜杀之勇。常孤雏欲举灭国之兵,不顾生灵涂炭,此勇为莽勇,为不仁之勇。古之王者兴兵,必为吊民伐罪,安天下苍生。今倭国非罪大恶极,天下未乱,常孤雏此举,有违天道人心,置天下百姓于水火,实乃冒天下之大不韪,当受万世之唾骂!”
另有士人摇头叹曰:“《孟子》云‘得道者多助,失道者寡助。寡助之至,亲戚畔之;多助之至,天下顺之。’常孤雏轻言灭国,此非‘得道’之为。兴此不义之战,是使生灵蒙难,将令四方离心,失天下之助。纵一时得逞,亦难长久。如此倒行逆施,置百姓福祉于不顾,直是违背古圣先贤教诲,实应受天下人共讨之!”
辽东诸生,素敬常孤雏,且久悉倭寇恶行,闻士林谤言,遂起而反击。 一学子奋然曰:“诸公但知引经据典,空谈仁义,可曾见倭寇犯我边疆,烧杀抢掠,无恶不作?百姓命如草芥,流离失所,此非不仁不义乎?常将军欲靖倭患,保境安民,乃正义之举,何言弑杀?”
又一学子慷慨陈词:“古云‘以直报怨’,倭寇肆虐多年,为祸甚烈,我辽东民众深受其害。常将军兴兵伐倭,乃为讨还血债,还我太平。若一味姑息,任其猖獗,岂不是纵容恶徒,有悖天理?诸公不责倭寇之恶,反斥讨贼之人,实乃本末倒置!”
再有辽东学子疾言厉色道:“诸公满口仁义道德,然于倭患实情却闭目塞听。自倭寇犯边,沿海诸地哀鸿遍野,民生凋敝。常将军谋灭倭国,意在永绝后患,此乃为天下苍生谋福之举。岂不闻‘大行不顾细谨,大礼不辞小让’,若因些许仁义之名,而置万民于水火不顾,才是真不仁也!”
又一学子亦振臂而言:“昔者,汉击匈奴,唐征突厥,皆为保国安民。今倭寇恶行,与匈奴、突厥何异?常将军欲效仿先贤,驱除外侮,此乃英雄所为,应受万民敬仰。诸公坐而论道,不知民间疾苦,却对护国之士妄加指责,实在荒谬至极!”
山东士林与辽东学子,各执一词,互起唇舌之争,皆以己言为是,互不相服。
然山东百姓,却觉辽东之言有理。盖因受倭寇之害者,乃百姓黎庶,非士绅豪族,亦非孔家等士林中人。
山东士林不赞常孤雏,然山东百姓,皆挺之。
山东百姓遂编童谣以讽士林,而彰对常孤雏之支持,其谣曰:“士林高坐论空言,不顾倭患百姓怜。常公欲把倭贼灭,保我家邦笑开颜。孔家只知清谈好,哪管黎民苦与艰。常君义举应称赞,士林迂腐惹人嫌。”
此谣四处传唱,大街小巷,皆闻其声,以表百姓之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