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6章 她的手,从没沾血,却背了三条命(1 / 2)

李悦成为知名律师,是在她28岁那年。

她为一宗“性骚扰反杀案”辩护成功,被媒体称为“冷面玫瑰”,也有同行私下叫她“铁血说客”。她不在乎称呼,她只在意结果。

她接案快、剖案狠,辩护风格极度克制,几乎从不诉诸情绪,只用法条与证据说话。她曾在庭审中当庭指出对方证人串供、逼得对方律师中途换人;也曾让一名涉嫌职务侵占的富二代,当庭被判实刑六年。

她从不接没有胜算的案子,也从不与媒体做私人交情。

那时的她,名利双收,风评极端。有人敬佩她冷静锋利,也有人说她冷血无情。但没有人知道,她每次闭上眼,脑子里都还会回荡一个声音:

“情感,是人类最廉价的消耗品。”

她一直以为自己已经脱离了那个世界。直到那一天。

那天,她手机里弹出一个未接来电,备注是“赵春叔”。

她愣了一下,这个名字她几乎已经忘了。

是她母亲那一支族谱上极远的一个亲戚——小时候只见过一次,在她外婆的丧礼上,那人带着一个小孩,叫她母亲“表姐”。

电话回拨过去,对面声音很低,很急:“小悦,是我,赵春叔,你表哥出事了。”

她沉默了三秒:“什么事?”

“他被人冤枉,说他杀人,但真不是他干的。有人见他跟那女的争执,就说他是嫌疑人。”

“请律师。”她语气平淡,“我不接亲属案子。”

“你不是他直系亲属,法律上可以接。”

李悦蹙眉,正要挂电话,对方忽然补了一句:

“我们凑了三十万,能先给一半。你妈走了后可是我们帮你收拾后事的。”

这句话,像是一柄钝刀,割开她记忆最深处的那层硬壳。

她想起那场丧礼。想起母亲死后,她一个人站在灵堂边上。她并不喜欢那个家庭,但那次,是他们帮她顺利走完了手续。

她没有答应。只是说:“我考虑一下。”

挂断电话的那一刻,她靠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站了很久。

夜色笼罩城市的光晕,远处灯火辉煌。

她记得母亲最后一次回家,是在除夕前的一个夜晚。她没带什么东西,只抱着李悦,坐在村口等公交车,一言不发。大雪落在她们肩上,像多年未说出口的沉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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