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二十一章 姓顾的,姓陆的(1 / 2)

她握着方向盘的手很用力,虎口紧绷,指甲几乎要嵌进纹路里。

经过路口时,后车按了声喇叭,惊得肩膀一缩,油门猛的被踩住,车子蹿出去,卡着黄灯通过。

窗外的风景因着速度而扭曲,显然,他们没有个明确目的地。

此时贸然开口可能吓着她,但不问自己又担惊受怕。

他语气轻得像根空中的羽毛:

“乔乔?发生什么事了?”

“......我,我不知道。我刚才回家......有人堵......我好像撞了人......”

声音发紧,尾音带着颤,她眼睛飞快地瞟了眼后视镜,又慌忙转回去看前方。

“我看了一眼,好像有辆车跟在后面......也可能是我看错了,”又飞快地补了句,像是在说服自己,“这条路人多,跟车很正常......”

“别紧张。”

“可我总觉得,那车开得特别慢,就像......就像在盯着我!”

“千万别紧张!”

“嘶——滋——”

一个大幅拐弯,轮胎嘶鸣,右手直接撞上车门。

瞬间,男人意识恍惚。

肾上腺素透过毛细血管汇入静脉,再由心脏泵入动脉系统输送到全身,这过程在短短一秒内完成了大半。

下一刻,神经刺激和车外风景同时抵达大脑中枢,他用残存的理智控制喉咙——痛,不敢做声。

驾驶员还在开着车!

任何让气氛紧张的举动,都要忍着!

街道店铺化为一道道残影,他们穿过一个又一个路的尽头。

上车以前,原本心情沉重的陆砚,转为惊恐。

和现在的飞驰人生相比,甚至觉得,刚才的自己实在脆弱。

......

老金住院了,意料之中的结果。

上了年纪的人往往信点玄学。

所谓玄学便是,观察世界的方式与‘科学’不符。

有些老人认为,不相符就不相符,各家有各家的学问,没有谁高一等的说法。

而且经此一役,老金更相信玄学了些,因为烧窑最后几天他看见了乌鸦停在门口。

不管迁不迁徙,他笃定那是乌鸦,不可能是别的鸟。

不管祥瑞与否,他笃定那是不详,不可能发生好事。

然后窑口温度降下来以后,青砖出了,他病倒了。

一切都顺理成章。

邻居老甘过来以后,给陈禹打了电话,陈禹此刻就守在床边,大半天下来,两人没说过几句话。

......

两人绕着车,转了又转,摸了又摸,却独独对后备箱上明显的凹痕视而不见。

“没有血,也没有其他痕迹,你确定撞得很严重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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