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6章 灭城（七）（2 / 2）

等诅咒完整进入国王身体后，白寒松开了他。

国王好似被抽干了精气，形容枯槁的摔落在地。

图书馆内散发着莫名的空洞与沉默，浮茵扶着书架往前走。

“伊蕾娜……你……”

伊蕾娜缓缓落地，她闭上眼，泪珠从脸颊滑落。

接着她转身，看向白寒。

“后悔吗，银刃。”她眼里闪过憎恨，“你帮我抓住国王也于事无补……为你的背叛付出代价吧！”

“您也要诅咒我吗？”

“当然！给你的诅咒，不会比国王少！我没有马上动手，就是想听一下你还有什么能狡辩！”

白寒安静得站在那。

“我想最后看一眼老师。”

“……”

伊蕾娜咬牙，托起竖琴一拨，紫气在她身后升腾，一个人型在气雾中浮现，正是凯特的模样。

她神色悲哀得盯着爱人逐渐现形，却在成型得最后一刻转过了头。

她不想面对一个只会听从自己命令的灵仆。

“这根本不是凯特……这跟让我天天面对他的尸体，他的死亡，没有区别！”

她瞪视白寒。

“凯特待你这般好，你却这样回报他！你……”

“伊，伊蕾娜？”

熟悉的声音和呼唤响起，伊蕾娜和浮茵同时愣住，不约而同转头——

所谓不会有自我意识的灵仆正带着鲜活的眼神注视并呼唤着她。

“……凯，凯特？！”

伊蕾娜彻底愣住，看向白寒：“这是怎么回事……？你做了什么手脚想骗我！”

“不，不！我能感觉到自己没被控制！”凯特劝住了伊蕾娜，但他自己也十分不解。

他困惑低头捏了捏手指，他清楚知道自己在哪，刚才发生了什么，他是谁。

浮茵瞪大眼：“这到底……”

春铃愿吹了声口哨，旧事纪蔷薇信徒始终把自己的录制镜头，对准那抹蓝色的身影。

凯特重新抬头朝伊蕾娜望去，目光触及她半边的纹身花纹时，瞳孔微震。

沙华鬼之核泼出来的纹路……这不是单纯的毒药。

凯特转头看向白寒：“莫非……你是为了让我能保留意识的成为灵仆，所以才？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