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九章 我包下整座城与她跨年(1 / 2)
引擎的轰鸣骤然拔高,如同压抑已久的猛兽终于得到释放的咆哮,巨大的推背感将严飞深深按进座椅。黑色的湾流撕裂纽约冰冷潮湿的夜幕,机头微微下沉,以一种近乎贴着海面、规避着主要航空管制的隐秘姿态,悄无声息地融入了浩瀚的太平洋上空的无边黑暗,像一滴墨汁汇入深不见底的海洋。
与此同时,万里之外的深安市,大中华酒店那标志性的、宛如巨大水晶皇冠的穹顶之下,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,又被注入了某种不真实的、流光溢彩的魔药。
空气里弥漫着一种近乎奢侈的静谧,原本属于跨年夜应有的喧嚣、鼎沸人声、觥筹交错,全部被一种极致的、用金钱和心意精心雕琢的寂静所取代。
酒店内部,平日光可鉴人的意大利黑金花大理石地面,此刻被厚厚一层来自厄瓜多尔、空运抵深不足三小时的深红“自由女神”玫瑰花瓣完全覆盖,每一片花瓣都饱满如丝绒,在无数盏隐藏式水晶射灯的精准照耀下,散发出天鹅绒般柔和而浓烈的光泽,铺成一条望不见尽头的、燃烧着的红毯,一直延伸向视线的尽头。
穹顶之下,巨大的空间被重新定义,原本分割空间的墙体结构被巧妙地拆除,只留下几根装饰着鎏金藤蔓的巨大罗马柱作为支撑。
数十万朵娇艳的白色奥斯汀玫瑰与新鲜的铃兰,被顶尖花艺师耗费数十小时,编织成一片片悬浮的“云朵”,错落有致地漂浮在半空,散发着清甜而冷冽的芬芳。
在它们下方,一条完全由透明水晶砖铺设的小径蜿蜒而过,砖体内部嵌着细小的光纤,随着预设的程序,流淌着银河般变幻的星辉。
小径的终点,是一座拔地而起的微型“城堡”,它并非砖石堆砌,而是由无数剔透的施华洛世奇水晶柱体巧妙搭建而成,每一根水晶柱都在内部微型光源的照射下,折射出七彩迷离的光晕。
城堡的中心,静静地摆放着一架通体由珍稀的“金丝楠木阴沉木”打造的古董三角钢琴,琴身流淌着岁月沉淀的温润光泽和独特的金丝纹理,仿佛一件沉睡的艺术品,只待被唤醒。
数百名身着顶级定制西服或礼服的侍者,如同经过精密校准的仪器,悄无声息地穿梭在这片由金钱堆砌出的幻境之中。
他们动作优雅,训练有素,脸上带着完美无瑕却毫无生气的标准微笑,确保着每一个细节都处于最完美的状态。
空气里,若有似无地流淌着德彪西的《月光》,由顶级音响系统播放出来,每一个音符都清晰得如同在耳边低语,为这极致的奢华增添了一抹空灵的诗意。
时间,一分一秒地滑向夜晚十点。
酒店那扇平时需要数名侍者合力才能推动的、重达数吨的鎏金浮雕大门外,一辆深灰色的普通网约车带着几分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的局促,“嘎吱”一声停在了被清空的、异常安静的车道上。
车门打开,柳素心裹着一件略显陈旧的米白色羊绒大衣走了下来,寒风卷起她几缕散落的发丝,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,脸上带着明显的困惑和一丝被父亲深夜紧急叫出的不情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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