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九章 土地的野望,新村长的刁难(1 / 2)

手臂上的剧痛,在灵泉水的持续治疗下,渐渐化为一种麻木的深入骨髓的酸胀感。

江建国知道,这条胳膊将永远无法恢复如初,但他那颗被两世仇恨淬炼得坚硬如铁的心,却因此变得更加沉凝。

他用一条布带,将受伤的手臂吊在胸前,另一只手,则更加有力地撑起了这个家。

沼气池的成功,让“建国菜站”彻底摆脱了能源的束缚。

而江建国那神乎其神的“翡翠白菜”,也成了县城里一张响当当的名片,甚至连市里都有干部慕名而来点名要尝一尝这“改革先锋”种出的神仙菜。

菜站的生意,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扩张着。

很快,新的问题便出现了——产能不足。

他需要更多的土地。

他的目光,投向了村子南边,那片因为土壤贫瘠、水源稀少而荒废了多年的巨大荒地。

那片地,足足有上百亩,在村民眼中,是连野草都懒得长的“赖地”,但在江建国眼中,只要有灵泉水,那里就是一片尚未被开垦的黄金处女地!

他要将那片地,全部承包下来。

这天,他提着两瓶好酒和一条从黑市高价买来的“大前门”香烟,走进了村委会的大院,准备去找老熟人,如今的李满囤乡长谈谈这件事。

然而,他扑了个空。

村委会里,一个陌生的年轻人告诉他,李满囤乡长因为工作能力突出,前两天已经被调到县里农业局当副局长去了。

“还能有谁?咱们的新村长呗。”

那年轻人朝里屋努了努嘴,语气里带着一丝敬畏和讨好,“钱……钱村长。”

钱村长?

江建国的心,瞬间沉了下去。

他推开里屋的门,只见一个约莫四十多岁,身材微胖,梳着油光可鉴的大背头,正翘着二郎腿,一边喝茶一边看报纸的男人,抬起了眼皮。

那张脸,江建国不认识。

但那双微微上吊的三角眼,和那股子根植于骨子里的自私与贪婪,与钱翠花和钱富贵,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。

此人,正是钱翠花的远房侄子,钱大金。

一个靠着钻营和送礼,在李满囤调走后,成功当选为新一任村长的角色。

“哟,这不是咱们村的‘改革先锋’,江老板嘛!”

钱大金皮笑肉不笑地放下报纸,那声“江老板”,叫得阴阳怪气,“什么风把您这尊大佛给吹来了?我这小庙,可容不下您啊。”

江建国面无表情,将来意简单地说了一遍。

“承包荒地?”

钱大金听完,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,他夸张地掏了掏耳朵,“江老板,你没搞错吧?村南那片地,是咱们村的集体财产,你一个……个体户,说包就包?你把集体的利益放哪里了?把咱们江家村的村民放哪里了?”

他上来就扣了一顶“与民争利”的大帽子。

江建国心中冷笑,面上却不动声色:“钱村长,我承包荒地,不是白包。我会按乡里的最高标准,给村集体交承包费,而且我还会雇佣本村的村民去开垦种植给大家伙儿提供活计,增加收入。这是对集体,对村民都有利的大好事。”

他一边说着“难办”,一边用他那肥硕的手指,在桌子上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,眼睛却瞟向江建国带来的那两条“大前门”香烟,眼中的贪婪之色,毫不掩饰。

这是赤裸裸的刁难,是明目张胆的勒索!

他想起了前世,这个钱大金,后来就是因为贪污腐败,被人举报,最终锒铛入狱。

狗,终究是改不了吃屎的。

江建国心中杀机一闪而过,但脸上却露出了“为难”和“肉痛”的表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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