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63章 核心（2 / 2）

“它在长甜草！它想变甜！”

孩子拍着手喊，锈结抖了抖，抖落更多铁锈，露出底下泛红的绳芯，芯上沾着点饼干屑，像藏了多年的甜。

老妇人往锈结上抹了点红绳窑的陶泥，泥里混着红绳井的甜水，泥刚贴上锈结就长出红绳根，根须往锈结深处钻，钻得像在给它送甜。

“给芯里留点甜根，以后长不出苦，就像种庄稼得埋种子，甜也得埋根”。

陶泥干得很快，在锈结上结出层硬壳，壳上的掌印纹闪着光，光里的甜香漫得锈结都在颤，颤得齿轮转得轻了，没那么扎人了。

“这是你爷爷烧的陶泥，带着红绳木的香，能镇住苦气。”

老妇人往硬壳上撒了把灵草粉，粉子落在壳上，长出细小的掌印，印在锈结上，像在盖甜章，“盖了章，就是红绳坡的故事了，不能再苦了”。

少女举着红绳网往锈结上扣，网眼刚好罩住锈结，网里的碎片往锈结上缠，缠得像在给它盖甜被，“我们给你当掌印，不让你再断了，甜故事得抱在一起才暖”。

网刚扣好，锈结的锈掉得更快，掉出的锈里浮出完整的掌印母版碎片，碎片上的红绳正往甜雾里缠，缠得严丝合缝，像在说“就是这个……当年的甜，找着了”。

碎片的甜香让锈结的齿轮转得欢了点，转得像在哼歌，虽然还有点涩，但没了之前的戾气。

红绳猫跳上锈结，尾巴的齿轮蹭过锈结的硬壳，蹭落的锈末里开出朵小红绳花，花里的甜香让周围的黑雾退得更远，远得快露出星尘河的水面了，河面上的船影正在往岸边靠，像被甜香引来的。

穿蓑衣的人往锈结的裂缝里塞了块焦饼干，饼干刚进去就化开，化出的糖浆顺着红绳根往深处流，流得锈结都在发亮。

“给芯子补点甜，让它记牢这个味，以后别再跟着苦雾跑了”。

他往远处望，黑雾边缘的雾还在翻涌，翻得像有更硬的锈结在雾里成形，雾里传来更粗的齿轮转动声。

“真正的大家伙在后头呢，这只是个小芯子”。

红绳锤的甜光在慢慢变暗，灵草籽快撒完了，掌印灯的灯油也见了底，“甜得攒着劲用”，男人往齿轮箱里添了点机油，箱里的齿轮转得更顺，“后面的硬仗刚开头，得让家伙什都吃饱劲”。

而锈结深处的锈还在掉，掉得像在蜕皮，露出的红绳里缠着星尘河的水声和红绳木的年轮，像在说“我记起来了……我是星尘河的碎片，当年被苦风刮迷了路，忘了回家的甜”。

红绳锤的锤头轻轻敲在锈结上，敲得“咚咚”响，响得像在给它唱甜歌，锈结的缝越开越大，开得像在欢迎甜光进去。

但远处的黑雾翻得更凶了，隐约能看见更大的齿轮在雾里转，转得石屋都在颤，像在说“甜留不住，苦才长久”。

护罩里的甜香却漫得更浓，浓得红绳草又挺起了腰，像在说“不管来多少，我们都有甜，红绳坡的故事，甜得敲不碎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