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拘留所里的生死博弈(1 / 1)
拘留所厚重的铁门轰然闭合,沉闷的撞击声在狭窄的走廊里激起阵阵回响,仿佛是命运的丧钟为陈立伟而鸣。头顶那盏老旧的白炽灯在电压不稳的情况下,发出令人烦躁的电流嗡鸣,橘黄色的光晕忽明忽暗,将整个监室切割成破碎的光影。他蜷缩在锈迹斑斑的铁床角落,脚踝上的镣铐随着每一次细微的挪动,都发出冰冷刺耳的碰撞声,宛如死神手中的镰刀在无情地倒计时。透过仅有巴掌大的透气孔,月光被切割成细长的银线洒落进来,恍惚间,他的思绪飘向手机里那串神秘数字 “0715”,心脏瞬间被恐惧攥紧 —— 他知道,这个夜晚,注定是生与死的残酷较量。
子夜的拘留所笼罩在一片死寂之中,唯有潮湿的霉味在空气中肆意弥漫。突然,走廊尽头传来拖沓而诡异的脚步声,像是拖着沉重锁链的幽灵正在靠近。陈立伟瞬间绷紧全身肌肉,如同一头警觉的猎豹。借着门缝透进来的微弱光线,他看见两个黑影如同从地狱爬出的恶鬼般缓缓移动。为首的狱警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狞笑,腰间别着的电棍泛着幽蓝的冷光,在昏暗的环境中格外刺眼;另一个戴着黑色口罩的男人,仅露出的双眼闪烁着凶狠的光芒,那微微佝偻的走路姿态,与之前给他送神秘纸条的服务员如出一辙。这个发现让陈立伟后背瞬间渗出冷汗,寒意顺着脊椎直冲天灵盖。
“陈同志,有人想见你。” 狱警的声音充满了恶意与嘲讽,那笑声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,令人毛骨悚然。随着刺耳的开锁声,牢门缓缓打开,电棍顶端的金属球无情地擦过陈立伟的脸颊,瞬间传来一阵灼烧般的剧痛,皮肤仿佛被滚烫的烙铁狠狠烙下印记。还没等他做出反应,口罩男如同饿虎扑食般迅猛地掏出浸满麻醉剂的毛巾,一把捂住他的口鼻。陈立伟拼命挣扎,镣铐在铁床上撞出震耳欲聋的巨响,可在这如同坟墓般隔音的拘留所里,这些声响不过是垂死之人绝望的哀鸣。在意识逐渐模糊的最后时刻,他听见狱警轻蔑的嗤笑:“祁同伟的狗,也不过如此。” 这句话如同锋利的匕首,狠狠扎进他的心里。
就在陈立伟即将陷入无边黑暗的千钧一发之际,远处突然传来尖锐刺耳的警笛声,如同刺破黑夜的利剑。三辆警车风驰电掣般冲进拘留所大院,车灯的强光将黑暗彻底驱散,恍若白昼降临。省纪委副书记张峰带领一队荷枪实弹的特勤人员,如神兵天降般跳下车,枪口直指试图阻拦的所长,声音坚定而威严:“省纪委执行紧急任务,立刻放人!” 原来,祁同伟在察觉到陈立伟失联后,凭借着多年在官场摸爬滚打练就的敏锐直觉和果断决策力,迅速启动 B 计划,通过精密的卫星定位技术,争分夺秒地锁定了他的位置,展开了这场惊心动魄的营救行动。
当牢门再次被打开时,陈立伟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,身体如同毫无生气的布偶般瘫倒在地。张峰眼神中满是焦急与关切,迅速上前解开他的镣铐,将他搀扶上警车,语气中带着鼓励与担忧:“坚持住,老祁在等你。” 警车呼啸着疾驰而去,扬起漫天尘土,留在原地的狱警和口罩男面面相觑,脸上写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,他们精心策划的阴谋,就这样被无情粉碎。而此时,在青阳市某高档会所奢华却阴森的密室里,省教育厅王厅长愤怒地将手中的翡翠杯狠狠砸向墙面,清脆的碎裂声中,碎片如雪花般飞溅,他对着电话怒吼:“废物!连个毛头小子都搞不定,立刻启动备用方案!” 声音中充满了暴怒与不甘,仿佛一头被激怒的困兽。
在省委医院的急救室门口,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。祁同伟不停地来回踱步,眉头紧锁成一个 “川” 字,手中的雪茄早已燃到尽头,烟灰簌簌掉落,烫到手指也浑然不觉,此刻他的满脑子只有陈立伟的安危。当陈立伟被推出手术室的那一刻,他几乎是一个箭步冲上前去,声音中带着掩饰不住的焦急:“怎么样?” 医生摘下口罩,神情终于放松了一些:“幸好送来及时,麻醉剂未伤及要害,但需要好好休养。” 祁同伟紧绷的身体这才微微放松,松了一口气,转头对张峰说:“安排最精锐的人手 24 小时保护,绝不能让他再出事。” 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,仿佛在宣告谁敢动陈立伟,就与他为敌。
昏迷中的陈立伟陷入了混乱而恐怖的梦境。他看见红旗仓库熊熊燃烧,冲天的火焰如同恶魔张开的巨口,贪婪地吞噬着一切,戴鸭舌帽的男人站在火海中,狞笑着将文件投入火海,那笑容扭曲而疯狂;画面一转,他又看见祁同伟站在权力的巅峰,被无数闪光灯和掌声环绕,然而背后却伸出无数双黑手,如同毒蛇吐着信子,随时准备将祁同伟拉下神坛。突然,一串数字 “0715” 化作一道耀眼的光,照亮了梦境的黑暗角落,让他在混沌中看到了一丝希望。他猛地惊醒,眼中还残留着未散去的恐惧,一把抓住守在床边的警员,语气急促而坚定:“快,查 2015 年 7 月 15 日,青阳市所有官方记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