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7章 紧急避难(下)(1 / 2)

第十天,食物危机全面爆发。每人每天的口粮缩减到一小碗稀粥和几片腌萝卜。

没有盐和油的稀粥寡淡无味,但每天傍晚的分发时间,仍会引发小规模骚乱。

强壮的人开始憔悴,原本瘦弱的则滑向死亡边缘。

有天我目睹两名保安为一块压缩饼干大打出手。

其中一人抓起竹筷刺向对方,正中右眼。

血溅了一地,伤者抱着眼睛在地上翻滚,发出野兽般的嚎叫。

从那以后,他被称为"独眼龙",靠抢夺病弱者的口粮为生。

白经理和核心层的伙食略好一些。

他们能分到打猎队猎到的野味——山鸡、竹鼠,偶尔有野猪。

山上水果不少,有一种当地称为"山丁"的小果子,酸甜可口,富含维生素。

有次我被叫去修理白经理的索尼短波收音机,看到桌上摆着半只烤山鸡。

那股肉香直冲脑门,饥饿感顿时变得难以忍受,胃部痉挛般绞痛。

"垫垫肚子。"白经理推过一个油纸包,里面是一只鸡腿,"别饿死,你手艺还有用。"

我接过鸡腿,强忍着没有立刻狼吞虎咽。

掰开肉,一点一点放入口中,舌头贪婪地卷过每一丝油脂。

肉的味道几乎让我眼含热泪。

白经理观察着我克制的动作,嘴角泛起一丝冷笑:"人性就这么回事。"

饥饿使人变得阴暗。营地里开始出现小规模赌博活动。

保安们用扑克牌或竹筒骰子消磨时间,赌注是额外口粮或香烟。

我注意到他们手法极其粗糙,全是门外汉,破绽百出。

一个叫阿福的保安注意到了我审视的目光。

他二十出头,湖南岳阳人,右臂有一道从肘部延伸到手腕的刀疤,喜欢吹嘘自己曾是黑社会打手。

"听说你懂点手艺?"他凑近我,压低声音。

阿福眼睛浑浊,眼角有一块地图状的伤疤,据说是硫酸灼伤,平日走路一瘸一拐,右腿略短。

"略懂。"我不动声色。

当晚,我教了他最基础的控牌技巧——罗甲门入门级手法"游龙戏凤"。

这套技术不算高明,但对付营地里的赌术门外汉绰绰有余。

"看好了。"我示范动作,"拇指和食指微曲,中指稍直,形成'镊'的形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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