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4章 镜中倒影的基因裂变(2 / 2)

“林医生。”我压着嗓子喊。

她立刻会意,把解剖刀往赵宏方向一扬,那男人的喉结重重滚了下,手像被烫到似的缩回去。

林疏桐转身时白大褂带起风,吹得实验台上的培养皿标签哗哗响,像是有人低声翻阅旧日罪证。

她抓起两支装着肌松剂的针管,同时推进两个培养皿:“注射间隔不超过7分钟,但吸收速度差异会导致提前1小时尸僵——”

培养皿里的溶液突然泛起浑浊,像是被什么东西搅动了记忆。

陆渊的瞳孔猛地收缩0.3秒,和陆沉的动作分毫不差,像是同一根神经被电流击穿。

林疏桐的解剖刀“当”地抵在陆渊腕静脉上,金属冷意透过皮肤渗进去:“你们是同时给父亲下药,对吗?他发现了双生实验的秘密,所以你们用肌松剂让他醒着看火势蔓延。”

“不是!”陆渊突然尖叫,声音像被掐断的哨子,刺耳而绝望,“是哥说……”

“阿渊!”陆沉吼了一声,可尾音却在发抖。

他后背的血渍已经浸透了整面警服,雨水混着血珠顺着他下巴砸在陆渊手背上,温热而沉重,像某种无声的忏悔。

赵宏的对讲机“刺啦”炸响,老K的声音混着电流声劈进来:“运输队已进入台风眼,按计划——”

“闭嘴!”赵宏扑过去抓对讲机,却被林疏桐用解剖刀柄敲中手腕。

他疼得踉跄,撞翻了身后的福尔马林瓶,腐肉味混着血腥味直往鼻腔里钻,像是某种死亡的预演。

我摸出兜里的分样筛,金属网在侧光下泛着冷光,反射出微弱的蓝调。

刚才检查陆渊审讯椅时,扶手内侧那道刮痕突然在记忆里炸开——上周在市局证据室,他借取陆家老宅证物时,手掌撑在证物柜边缘的角度,和这道刮痕的金属氧化层脱落方向完全一致。

“这道刮痕。”我把分样筛按在陆渊面前,“和你上周在证据室留下的掌纹角度,误差不超过2度。”

陆渊盯着分样筛,喉结动了动,突然笑了:“所以呢?你能证明什么?”

“证明你不止一次接触过老K的标记。”我盯着他眼底闪过的慌乱,“镜子背面的硫氧化菌,肌松剂的吸收差异,还有这道刮痕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