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6章 磷火下的密室(1 / 2)
雨幕里的霓虹被雨珠揉碎,在乌鸦办公室的玻璃上洇成模糊的色块,像是打翻的颜料盘在夜色中流淌。
每一盏灯都像晕开的光斑,仿佛整座城市都在融化。
水滴顺着窗沿滑落,发出细碎的“嗒嗒”声,混着风穿过楼宇缝隙的呜咽。
那声音像是某种古老乐器的弦,在黑暗中拉扯出低沉的颤音。
林疏桐拽着我胳膊的手沁着冷汗,掌心潮湿而紧绷,她的指尖微微颤抖,仿佛要将那份紧张注入我的血液。
我能感受到她皮肤下跳动的脉搏,与窗外雷声隐隐共鸣。
我的后颈药泵还在跳动,像根细针扎着神经——那是三年前陈野给我植入的应急定位器,此刻正随着心跳频率震动,每一次震颤都像在敲响某种警钟。
金属嵌入皮肉的异物感清晰可辨,仿佛有电流沿着脊椎游走。
“门反锁了。”林疏桐的呼吸喷在我耳边,温热而急促,带着一丝金属的冷意。
她的气息拂过耳廓,带来一股混合着消毒水与铁锈味的气息。
她的手术刀已经抵住锁芯,刀尖与锁孔摩擦出细微的“咔哒”声,仿佛是时间本身在卡壳。
那种机械的节奏让人几乎能听见齿轮转动的声音,每一下都像是倒计时。
我盯着她发梢滴下的雨水,一滴、两滴……坠落在地面,溅起微不可察的水花。
水珠撞击地板的瞬间,空气中浮起一层淡淡的湿气,像是从地底渗出的记忆。
突然想起三年前在解剖室,老陈也是这样用镊子夹开证物袋,说“小墨,看这道划痕,凶手戴的不是医用手套”。
那时候墙灰还没成为刺进我喉咙的刀,而是静静躺在托盘里的一抹苍白,泛着冷光。
锁舌弹开的瞬间,我几乎是踉跄着撞进去。
脚下的地毯吸走了脚步声,连呼吸都仿佛被吞没。
空气中有种潮湿的铁锈味,混合着某种化学试剂残留的气息,像是旧实验室的味道,又像是未干的血迹散发的腥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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