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67章 倒计时心跳(1 / 2)

我的肺像是被两只无形的手死死攥住,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剧痛,仿佛有烧红的铁丝在气管里来回刮擦,灼热的气息从鼻腔倒灌进颅腔,呛得眼眶刺痛。

喉咙里涌上浓重的铁锈味,血腥气在舌尖蔓延,咸涩中透着一丝腐败的甜,像铁屑混着腐烂的蜜糖;冰冷的集装箱外壳紧贴我的脸颊,金属的寒意像无数根细针,顺着皮肤刺入骨髓,冻得我牙关打颤,连牙齿咬合的震动都传递出空洞的回响。

世界在我眼前晃动,视野边缘泛起锯齿状的黑雾,像老式电视信号中断时的噪点,只剩下几种刺耳的音符——急促的警报声尖锐地切割着耳膜,每一声都像玻璃碎片划过神经;我自己狂乱的心跳在颅腔内轰鸣,如同战鼓擂在胸腔四壁,震得太阳穴突突跳动;还有沈墨冷静到近乎残忍的声音,像手术刀般精准地划开混乱:“她的脑电波与集装箱内供体同步!”

那道分光仪的红光像一条毒蛇,从我颈侧的动脉上缓缓滑过,皮肤传来细微的灼痛,仿佛血管正被一寸寸扫描、标记,光束掠过处留下一道微颤的热痕,像是被无形的烙铁轻烫。

同步?

我与那五十个素未谋面的“供体”,在最私密的思维层面被强行捆绑在了一起。

我能感觉到他们,像五十个遥远而微弱的回声,在我的意识边缘恐慌地共振——那不是声音,而是一种粘稠的、带着静电的颤动,像隔着厚重水层传来的心跳,混杂着模糊的呻吟与无声的呐喊,从神经末梢直冲大脑,仿佛有无数根细线从我的脊椎末端被抽出,连接向未知的深渊。

那种感觉,像是在深海中听见了溺亡者的梦呓,潮湿、冰冷、带着金属锈蚀的腥气,顺着听觉神经渗入脑髓。

沈墨已经扯开了急救箱,金属搭扣弹开的“咔嗒”声清脆利落,像子弹上膛的预兆,他的动作精准而高效,没有一丝一毫的浪费。

他转向旁边那个吓得脸色惨白的小女孩,“小慧,你录下的流浪狗叫声——快!要和林医生的心跳频率重叠!”

我的理智告诉我这很荒谬,用狗叫去对抗一个精密到能同步脑电波的装置?

可指尖触到集装箱粗糙焊缝时,那粗粝的摩擦感却让我混沌的大脑清醒了一瞬——现实早已崩塌,此刻,任何一根稻草都值得去抓。

焊缝边缘的铁锈粉末蹭在指腹,留下干涩的颗粒感,像在触摸一具被遗忘多年的尸体。

小慧颤抖着手,点开了她的儿童手表,一阵杂乱而低沉的犬吠声突兀地响起,夹杂着喘息与呜咽,在空旷的码头上回荡,声音撞上集装箱的铁壁,反弹出空洞的混响,仿佛来自地底的哀鸣。

沈墨飞快地操作着他手腕上的设备,那声音被过滤、拉伸,变成一种诡异的、与我心跳几乎重合的“嗡嗡”声,像是电流穿过金属管道的震颤,又像某种远古生物的低频共鸣,震动从脚底升起,顺着脊椎爬行,让我的后颈汗毛倒竖。

一行模糊的蚀刻日期映入眼帘。

不是小安的生日,绝对不是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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