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18章 玉帝张兴东之东方上帝(1 / 2)

玉皇大帝张兴东之东方上帝

秋分那天的紫霄宫,飘着人间的稻花香。张兴东坐在丹陛上,看着案前堆成小山的奏章,突然把朱笔往笔洗里一扔——那支用凤凰尾羽做的笔,笔尖沾着的朱砂总让他想起人间染布坊的颜料,却少了些草木的腥气。

“去扶桑。”他起身时,龙袍下摆扫过阶前的桂花,落了满身金粉。三百年前他还是人间的染匠,此刻冕旒上的珍珠相撞,倒不如染缸里搅动的苏木声响来得亲切。

太白金星抱着拂尘的手顿了顿。扶桑神树扎根在东海之东,是天帝掌控时序的根本,自盘古开天以来,从没有天帝亲自去打理过。可他看着张兴东解下腰间那把青铜梭——当年在染坊织布用的家伙,此刻还缠着半缕未褪的靛蓝丝线,便知道这位天帝又要打破规矩。

东海的浪涛泛着琥珀色。扶桑神树的根系露出海面,像无数虬结的龙爪,其中最粗壮的那根上,刻着歪斜的“甲乙丙丁”,是上古羲和观测日月时留下的记号。张兴东踩着浪头靠近时,看见树身有处新裂的伤口,渗出的树汁在阳光下凝成血色的珠,像极了他当年染坏的那匹红绸。

“是十日余烬在作祟。”守树的金乌神侍跪在浪里,羽翼上还沾着焦痕,“前日有颗坠日的碎片落在树梢,树心就开始发烫。”

张兴东伸手按在树身的伤口上。掌心传来的灼痛感,让他想起染坊那场大火——也是这样的灼热,把他攒了半生的染料方子烧得只剩半张,却在灰烬里烤出了新的颜色。树心深处传来细微的爆裂声,像有无数火星在里面炸开,带着上古时十日并出的戾气。

“把我带来的靛蓝膏敷上。”他对跟来的仙官说。那膏子是用人间的板蓝根和东海的珍珠粉调的,是他昨夜在御膳房的石臼里捣出来的,指缝里还留着草药的青渍。当靛蓝膏触到伤口,树身突然震颤,裂开的缝隙里透出金光,照出无数虚影——有上古耕种的农人,有观星的巫祝,还有个穿粗布短打的染匠,正把晒好的布匹往竹竿上挂,竹竿的影子在地上画出歪斜的日晷。

“是东方的生息之气。”太白金星的拂尘掉在浪里,“扶桑神树不仅定日月,还记着所有东方生灵的劳作。”

张兴东的青铜梭突然在掌心发烫。他想起自己刚学染布那年,师父说“草木有灵,你对它诚心,它就给你好颜色”。此刻树心的火星渐渐平息,伤口处竟长出新的嫩芽,嫩芽上挂着的露珠,映出人间的景象:田埂上的农夫在收割,染坊的伙计在晒布,孩子们追着稻草人跑,稻草人的草帽上,还插着他当年留的靛蓝花。

“西边的奥林匹斯山,派人来了。”金乌神侍突然禀报,声音里带着不安,“说我们的神树挡了他们的太阳神车,要锯掉半棵。”

浪涛突然翻涌成墙。张兴东抬头时,看见云端驶来辆青铜战车,车轮碾过的云气都在燃烧。车上的金甲神握着长矛,头盔上的羽毛在风中猎猎作响,正是西方的太阳神使者。

“东方的天帝,”金甲神的声音像铁器摩擦,“宙斯谕令,三日内锯断扶桑,否则便让你们的东方永无白日。”

张兴东突然笑了。这嚣张的模样,倒像当年抢他染坊地盘的县太爷家奴,那时他没低头,只是把染坏的红绸撕成条,织了面更艳的旗幡挂在门口。他没答话,只是摘下冕旒,露出额角那道染坊大火留下的疤痕,疤痕在日光下泛着古铜色的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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